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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林雪兒 - 惡魔的復仇工具【單】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41 PM     標題: 林雪兒 - 惡魔的復仇工具【單】

惡魔的復仇工具

內容簡介

不好好欺負她似乎對不起自己?
可惡,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道理啊偏偏她就那麼不爭氣,被人家抓准了弱點用溫柔憐惜混合霸道熱情,作成征服她的利器輕輕鬆鬆就讓她在他的身下又哭又叫、欲仙欲死……這樣也好,反正她都要被迫嫁給一個老男人了在走入婚姻的墳墓之前,總有權利盡情的叛逆一下
尤其「共犯」又是這樣神秘、危險、充滿吸引力的男人
只是啊,她似乎欠缺做壞事的天分
挑選「合夥人」的眼光更是差到一個不行害得自己不但淪陷了身心,連尊嚴都被他狠狠踐踏……
序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林雪兒
大家好,雪兒又來跟大家亂哈啦囉!寫這個故事時,一連來了三個寒流,雪兒雖然喜歡天氣冷一點點,但也實在是……太冷啦!寒流來時,每天早上要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上班是最痛苦的,雪兒都要賴床賴很久,賴到實在不起來不行,才皺著臉、難過地爬出來,嗚……為什麼不能天天睡到自然醒?!裡有時會思考:要不要乾脆辭掉目前的工作,好好地來寫故事過生活?可是心裡還是會害怕,怕自己有一天寫不出東西、交不出稿子給出版社了,到時候當然也領不到稿費,只能等著餓死囉!所以啦,雖然專職寫作的夢想很吸引人(因為真的可以天天睡到自然醒,每晚高興幾點上床就幾點上床耶),但雪兒這是會考慮到實際的問題,不太敢放棄目前薪水還算、福利也還不錯的工作。或者有一天雪兒可以嫁給一個口袋裡麥克麥克的帥哥,一輩子吃他的、用他的、穿他的、花他的……哇哈哈哈,那多美好啊!因為這樣雪兒就無後顧之憂了,可以開開心心地做一個專職的小說創作者啦,贊贊贊!沒啥事啦!希望大家繼續支持雪兒,也祝福大家身體健康、得到夢想中的幸福、好夢成真!咱們下回再見囉!





[ 本帖最後由 fantasyagain 於 2008-7-10 11:23 AM 編輯 ]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46 PM

惡魔的復仇工具

霸道的吮吻中,夾帶著驚?說奈氯?

徐緩的氣息中,充斥著悸動的因子

剎那間竟有種錯覺──

在這陌生的懷抱中,什麼也不必煩惱……
第一章

她不要嫁給那個人。

那個父親為她指定的、年紀大她將近二十歲的男人。

這根本就是一場企業聯姻,沒有任何感情基礎,難道她只能乖乖聽憑擺佈,非嫁不可嗎?!不要……她不要啊……

纖細身軀瑟縮在一排修剪過的七裡香旁,那座精緻無比的七彩噴水池在夜晚輕炫光芒,幾座由歐洲進口的雕像擺放在秋風漸起的花園裡,除了水聲和輕細的蟲鳴外,週遭沒有其它聲響,和屋內熱鬧的景象形成強烈對比。

駱以芳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此時,大廳正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舞會,那是父親特別為她所舉辦的……噢,不對,正確來說,這不是屬於她的舞會,而是慶祝父親為他自己的企業王國尋找到更有力的合作對象。

她僅僅是一顆棋子,把她推出去,才能換來利益。

一個小時前,她被父親拉到那據說是她未婚夫的男人面前,強忍著作嘔的衝動,讓對方微胖的手臂環住腰,勉強跳了兩支舞,就已經到達極限。

她受不了他身上過重的古龍水味道,受不了他細小眼睛中閃爍的光芒,他看她的方式,讓她全身泛起惡寒,打從心裡發顫。

她想逃,逃得遠遠的,擺脫這一切。

可是……她能逃到哪裡?

更何況,她要是真的逃走了,媽媽怎麼辦?媽媽長期待在療養院裡,需要她時常過去照料,她不能說走就走。

身子又是一陣戰慄,駱以芳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,已經分不清楚是因為夜風寒涼,還是因為過於驚懼的關係。

草地上突然傳來腳步聲,她心中一驚,連忙抬起小臉,赫然發現自己已被一個高大的黑影所籠罩。

她輕喘了聲,搖搖晃晃地站起身,微霧的水眸望進一雙深邃炯亮的男性眼瞳裡,芳心毫無預警地被某種力量狠狠撞了一下。

男人的眼神,探究中帶著瞭然,在噴水池的七綵燈光映照下,閃爍著耐人尋味的輝芒。

「你還好嗎?」薄唇輕啟,像是怕嚇著她,男人沒再有任何舉動,僅是站在原地靜靜地凝視她。

駱以芳不能克制地輕顫,感到好難堪。

她偷偷溜到花園裡想獨處一會兒,因為她沒辦法繼續留在大廳裡,掛著可悲的微笑應付一切。沒料到,這脆弱的模樣全教人瞧了去。

挺直背脊,她搖了搖頭,纖細的雙手環抱住自己。

「我、我沒事。」她想擠出禮貌的笑容,可惜不怎麼成功,咬著唇垂下粉頸,她轉身就走,想快快離開現場。

一來是因為剛才瑟縮了太久,突然站起,雙腳還有些麻,另一個原因則是她走得太快、太急,以致於不到幾步,踩著高跟鞋的腳就踉蹌了下,整個人狼狽地往後跌。

這一趺,伴隨著她的輕呼,撞進一個寬闊結實的懷抱裡。

「小心。」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臉頰,男人低沉的嗓音彷彿摻著蜂蜜酒,熏人欲醉。

駱以芳蒼白的小臉染上兩朵嫣紅,他的手堅定地握住她的纖腰,一股奇異的熱力從他掌心透出,穿入合身剪裁的禮服底下,又鑽進她的毛細孔裡,讓她忍不住再次的戰慄。

這男人……到底是誰?!

今夜受邀來參加駱府宴會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為了擴大在商場上的勢力,父親急著將她推銷給盛康集團第三代接班人,努力想促成兩家聯姻。

剛才在大廳裡,她滿腦子只想著避開那個即將成為她丈夫的中年男子,躲到無人的地方喘口氣,根本無心留意週遭的人。

她很確定,自己從未見過眼前的男子,如果見過,她必然不會忘記。

這男人五官的輪廓好深,俊朗的眉目,挺直又略帶傲氣的鼻樑,性格的薄唇,再加上剛毅的方顎,他的頭髮有些自然鬈,淡淡地垂在寬額上,為那張英俊粗獷的臉龐憑添幾許柔軟。

「駱小姐,你還好嗎?」

「啊?!」被他一喚,駱以芳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竟然望著人家發呆,她心裡懊惱地歎了聲,熱潮更是往臉上竄去。「你知道我是誰?」

「當然。宴會一開始,駱董事長挽著你的手出場,我怎會不曉得你的身份?」

想起大廳裡的宴會,駱以芳下意識地咬了咬柔軟的唇瓣,在上頭潤下淡淡瑩光,沒留心這個小動作讓男人的目光深沉了幾分。

「我沒事了……謝、謝謝你。」她結巴地說,不敢再看向他似乎帶著笑意的眼睛,貼在男性胸膛上的小手察覺到底下結實無比的肌肉,連忙縮回,訥訥又說:「先生,可不可以請你放開我?我……我真的沒事了……」

「唐烈。」溫熱的氣息再次輕掃她的肌膚。

「嗄?」

男人淡淡牽唇,語氣平穩。「我叫唐烈,唐朝的唐,烈酒的烈。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。」

烈酒的烈……駱以芳有種詭異的錯覺,胸口發燙,肚腹發燙,那無形的熱氣在血液裡流竄,真像灌下烈酒,而那可怕的酒精正在體內發酵……

老天!她是怎麼了?!竟然胡思亂想這些有的、沒的,她該憂慮的事情還不夠多嗎?

再次收回心思,駱以芳試著推他。「唐先生,請你放開我,拜託。」

唐烈根本不理睬她的要求,雙臂依然固執地擁住她,一手甚至緩緩地放在她腰臀上,將她壓向自己。

「為什麼?你在害怕什麼?是不是怕我這樣抱著你,要是被你未來的老公看到,會造成誤會?」他說得淡然,幽深的目光在她清麗的小臉上游移。

駱以芳輕抽一口氣,覺得好難堪,不禁在他懷中掙扎起來。「放開我,唐先生,你、你不要這樣……」

面對她軟弱無力的推拒,唐烈僅是慢條斯理地淡扯薄唇,沉穩的神態教人看不出思緒。

下一刻,他倒是出乎意料地應允了她的要求,雙手一鬆,讓她騰空的雙腳落了地。

「啊!痛……」穿著高跟鞋的雙足一落地,駱以芳才驚覺事態有多嚴重。

左腳的鞋跟八成在她急著跑開時不小心踩斷了,連帶著扭傷了腳踝,要不是唐烈及時提供依靠,她根本撐不住身子。

「好痛……」她不想哭的,但眼淚自動地衝出眼眶。

放開她纖腰的大手瞬間又將她抱緊,這一次她沒有多做掙扎,只是倚在他強壯的臂彎裡,痛得小口、小口地吸氣。

「再不好好處理,等一下會腫得更嚴重。」唐烈低沉地說,似乎早已料準懷裡的小女人逃不出他的掌握。

驀然間,他略略彎身將她攔腰抱了起來,輕盈的嬌軀柔若無骨,對他而言,幾乎比一根羽毛還輕,根本沒什麼重量。

駱以芳嚇了一跳,眸中還含著淚水,緊張地出聲,「唐先生,你……你幹什麼?快放我下來啊……」

他垂下俊目瞥了泛紅的小臉一眼,似笑非笑地說:「放你下來幹什麼?讓你再次喊痛,再次趺進我懷裡嗎?何必這麼麻煩,反正你是讓我抱定了,那就大方一點,我想我的胸膛夠寬大,靠起來應該挺舒服的才是。」

「啊?」這男人說些什麼啊!老王賣瓜、自賣自誇……駱以芳小臉紅得更厲害,怔怔然看著他,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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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方面是不想在父親及眾多賓客面前出糗,另一方面是急著想擺脫這個讓她心跳莫名加速的高大男人,所以當唐烈問起她的臥室在哪裡時,駱以芳雖不情願,卻這是乖乖地指路,讓兩人能夠順利避開大廳裡的人群,悄悄從側門的樓梯上去,回到她位於三樓的房間。

這是一間極為潔淨溫馨的女性臥房,整組床套和擺在窗戶旁的一組小型沙發的椅套全是用拼布做成,色彩搭配偏向米色系,加上窗簾也是選用同款色調,整個房間在鵝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溫暖無比,很能讓人放鬆心情。

但此時此刻,駱以芳全身繃得好緊,一顆心卜通卜通地跳。

除了父親駱慶濤外,這是她的臥室第一次有異性踏入,不知怎麼回事,竟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,好像一直以來嚴守的某種無形界線,輕輕鬆鬆就被人突破,而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。

這種滋味很不好受,讓她很沒有安全感,對於這位自稱叫作「唐烈」的男人,潛意識裡有一個小小的聲音不斷提醒著她,要她趕緊逃離這號人物,要不然……後果會不堪設想。

至於會是怎樣的「不堪設想」?此時她心中還捉摸不透,只曉得自從遇上他開始,她的心臟就跳得太快了,快到她得微張著小嘴吸氣,才能勉強得到足夠的氧氣。

進入臥房後,唐烈優雅而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。

駱以芳偷覷他俊挺的側臉一眼,努力穩住思緒,輕聲說:「謝謝你。」

她自小受過良好教育,性子又溫和,正牌的乖寶寶一枚,雖然他的存在讓她緊張,但畢竟算是受過他的幫助,道謝是很應該的。

唐烈挺直身軀,居高臨下地凝視她,神情高深莫測。

「美女落難,能幫得上忙是我的榮幸。」

他是誠心稱讚她長得美嗎?還是隨口開開玩笑?駱以芳臉頰染開兩抹紅霞,又覺得呼吸不順了。

別亂想啊!她必須費心思考的事情這不夠多嗎?

習慣性地咬咬軟唇,她深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迎視他。

「唐先生,很謝謝你的幫忙,現在……是不是可以請你離開?我、我……呃?!」聲音突然卡在喉嚨裡,她張著小嘴,傻愣愣地看著他蹲下身軀,單膝跪在她面前,跟著,粗獷的大手竟然撩高她的裙擺,還自作主張地脫下她左腳那只斷了鞋跟的高跟鞋。

「唐先生,你──」

「叫我唐烈。或者,簡簡單單一個『烈』字也可以。」他的眼睛像魔術師一樣,充滿奇異又引人遐思的光芒,淡淡地瞥了她通紅的小臉一眼,視線又調回扭傷的腳踝上,仔細察看。

駱以芳氣息不穩,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,反射性地想從他溫熱的雙掌中抽回左腳。

「別動,你的筋有些錯位,調回來就好了,如果不馬上處理,狀況會惡化的。」他怎麼也不放手。

「不用了,你、你放開我,我休息一下就會好的,唐先生,你──」她的拒絕在唐烈驀然湊近的唇舌中失去聲音。

他在幹什麼?為什麼靠得這麼近?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黝黑的眼底清清楚楚地見到兩個自己。

駱以芳猛然間醒悟過來,他他他……竟然在吻她!

「不……不要……唔唔……放開……」她模糊不清地抗議著,男人的氣息卻趁機竄進,狡猾的舌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,一遍又一遍地糾纏、吸吮,強迫她隨之起舞,在他高超的挑逗下棄械投降。

這是怎樣的感覺?前一秒猶如狂風暴雨般襲擊她的意志,下一秒竟如平靜海面上的小船,在無邊無際的汪洋中漂蕩……

駱以芳被吻得迷迷糊糊,鼻中全部是他爽冽的男性氣味,原先推拒的小手不知不覺間已緊緊地抓住他的西裝,她難以呼吸,長睫無力地半合著,秀麗的鵝蛋臉漲得通紅。

片刻過去,唐烈終於「好心」地放開她的小嘴,結束這個天雷勾動地火的吻。

「看來應該沒人教過你,和男人接吻時也要記得呼吸。」黑幽幽的眼瞳眨了眨,閃動著捉弄人的光彩。

有好幾杪鐘,駱以芳的大腦完全空白,只能傻呼呼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,裹在低胸禮服下的雙峰劇烈起伏。

唐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唇角勾勒出上揚的弧度。

「老天……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,就像一隻誤闖進陷阱裡的小白兔,大眼睛迷濛又無辜,可憐兮兮的……」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,沙啞地在她發燙的耳畔吹氣,「不好好欺負你一下,似乎很對不起自己。」

駱以芳秀眉微挑,正要出聲,但男人如烈酒般的唇舌再次傾近,她被密密地捕捉住了,在他滾燙的探索和糾纏下發出虛弱的嗚咽。

「叫我唐烈。」他的唇移向她的耳鬢,嗅著她的髮香,輕咬著她的肌膚,印下屬於他的記號,霸氣地低語:「我想,經過今夜以後,你和我肯定會越來越熟悉對方,越來越融入彼此的生活,以芳……你好美,嘗起來真甜……」

「唔……嗯哼……」

駱以芳不曉得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?他明明就是個陌生人,為什麼在瞬間就如此貼近她的身與心?!

他親暱地喚著她的名,好像從許久、許久以前,就已經認識她似的。

她被唐烈擁入懷中,雙雙倒在柔軟的床上,他偉岸的身軀將她圈制住,沒有壓痛她,但也完全不給她機會脫身。

不對!不可以的……她應該要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、抵抗以及大聲呼救,不能夠任他予取予求。

但是……他的吻在霸道中夾帶著驚人的溫柔,他的氣息充斥著教人悸動的因子,抱住她的雙臂又是如此強壯,她竟然……有種被呵護的錯覺,彷彿自己是個小小的女孩,能在他的懷抱中盡情撒嬌,什麼事也不必煩惱。

怎麼會這樣……

「啊──」驀地,左腳踝傳來一陣可怕的疼痛,駱以芳不禁弓身叫喊,晶瑩淚水跟著溢出眼眶。

「乖……不痛了、不痛了……」

原來,唐烈趁著把身下如糖霜般甜蜜的小女人吻得意識飄浮時,一隻大掌悄悄按住她的傷處,猛地施力,將她錯位的筋推回正常地方。

「嗚……好痛,還是好痛……」駱以芳攀住他寬闊的肩膀,芳心顫抖,像是找到一個可以傾訴秘密的人,自然地對他撒起嬌來,渴望得到更多的憐寵。

或許,她是瘋了,太渴望被珍惜、被寵愛,才會不知羞恥地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擁抱下軟化,向他索求一點點溫暖。

「都是你,弄得人家好痛,嗚嗚……都是你……」她的淚落得更凶。

唐烈親親她濕潤的粉頰,舌尖捲走一顆顆珍珠似的淚滴,動作溫柔得讓她感到一陣心酸。

「對不起,都是我不好,我讓你打、讓你出氣好不好?噓……別哭了……」

不斷低喃的唇再次覆住嫣紅小嘴,他吻得那麼徹底,讓她竟忘了落淚。

大手來來回回愛撫著她窈窕的身子,悄悄地尋到禮服的拉煉,慢條斯理地往下拉開。

「老天……你摸起來好軟、好滑……」伴隨著他粗嗄的讚歎,男性手掌滑進黑緞布料底下,覆住她沒穿內衣的裸乳,恣意地揉弄。

「嗯……你……哈啊……」駱以芳感到胸前一涼,禮服倏地褪至腰間,豐盈的椒乳完全暴露出來,兩點乳尖早己傲然挺立,漾開誘人的玫瑰色澤。

唐烈目光一沉,喉嚨中滾出奇異的聲響。

他眷愛無比地捧住那豐美的重量,指尖逗擰著一邊的乳蕊,張嘴含住另一邊,舌尖嬉戲地畫著圈,或重或輕地吸吮、咬弄……

「唐、唐烈……」駱以芳喊著他的名字,發燙不已的嬌軀拱向他,在他可怕的攻擊下節節敗退。

要罵她淫蕩也行,罵她不知羞恥也無所謂,她心裡承受了太多壓力,而他的擁抱像是在誘哄她傾洩出一切,要她不顧一切地釋放自己,讓靈魂從痛苦和封閉中掙扎逃脫。
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上了樓梯,往她的臥室方向走來,越來越接近。

毫無預警之下,房門被人用力地推開──

「你們在幹什麼?!」怒火沖天的嗓音乍然響起。

駱以芳飛翔的靈魂在瞬間被狠狠地扯了回來,她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力量,倏地推開唐烈坐起,抓住被單遮掩裸露的上半身。

她驚懼無比地望著一臉鐵青的父親,被吻腫的小嘴微微掀動,卻怎麼也擠不出聲音……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48 PM

第二章

「爸……」駱以芳怔怔地出聲,見父親鐵青著臉走近,還來不及反應,啪地清脆一響,臉頰已挨了狠狠一摑。

駱慶濤想反手再給女兒一巴掌,好好地教訓她,但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突然從旁竄出,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。

他怒氣騰騰地側過臉,和唐烈幽深的雙目對個正著,心頭竟然一凜。

「你是誰?!」駱慶濤沉聲問。

唐烈微微一笑,但笑意沒達到眼底。「唐烈。」

駱慶濤眉峰蹙了蹙。「我的宴會沒有邀請你這號人物,你擅闖私人住宅,我可以告你。」更可恨的是,竟然誘惑他女兒上床!這事要是被即將成為親家的盛康集團得知,後果不堪設想。

聞言,駱以芳顧不得紅腫的臉頰,連忙跳起來想扯開唐烈箝制住父親手腕的大掌,急促地說:「爸,他、他是我的朋友,是我邀請他來的,您不要生氣,是我不好,我應該早點介紹你們認識的……」

唐烈雙目細瞇,高深莫測地看了她一眼。

駱以芳同時望向他,美眸中開動著乞求。她為了他說謊,在那無聲的乞求下,拚命地壓抑著驚懼。

唐烈下顎微微緊繃,終於鬆開手勁,沒再繼續為難駱慶濤。他注視著駱慶濤,冷淡地開口,「駱先生如果想對我提出告訴,我歡迎之至,反正像我這種無名小卒,一點也不怕丟臉,可是駱先生就不同了,閣下的慶富企業和盛康集團忙著談聯姻的事,我想駱先生應該不希望在這時候傳出任何負面的新聞吧?」

他的語氣雖淡然,威脅的意味卻頗濃厚,明擺著如果要把事情鬧大的話,他完全舉雙手雙腳贊成。

「你……」沒想到這小子完全料中他的顧忌,駱慶濤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
這劍拔弩張的情況讓駱以芳六神無主,雖然樓下仍隱約傳來美妙的音樂演奏,但房中的氣氛卻糟到極點。

她怯怯地看向父親,「爸……您別生氣,是我的錯,我不應該──」

「你也知道錯嗎?!就要和盛家訂婚了,竟然還跟男人關在房裡鬼混!你就這麼不知羞恥、這麼下賤?!我駱慶濤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?!我告訴你,要是這個婚結不成,你和你那個瘋子母親就給我滾到天邊去!我的財產你一毛錢都別想分到!」

熱潮猛地衝上眼眶和鼻腔,駱以芳拚命忍住不掉淚,小手緊握成拳,指甲都掐進掌心裡了。「您放心,我、我會嫁的。」

不是為了分財產,她根本不希罕那些錢,但母親需要長期療養,又不能沒有錢。

她深吸一口氣,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緒,接著說:「爸,那……您不要為難我的朋友了,好不好?他會馬上離開,我們不會再見面的。」

說完,她迅速地瞥了唐烈一眼,悄悄將他粗獷英俊的臉龐記在腦海中。

駱慶濤不出聲,只是沉著臉,直勾勾地瞪著唐烈。

就在駱以芳緊張得一顆心快跳出喉嚨、手心裡全是汗時,唐烈終於揚了揚眉,吊兒郎當地聳聳肩。

「既然搞得這麼不愉快,再留下來也沒意思了。不過我現在離開,不表示以後不會再出現。」

「你──」駱慶濤氣得臉紅脖子粗。

「還有,」唐烈的眼神變得冰冷銳利如刀,毫不留情地射向駱慶濤,「你最好克制一點,別再動手打她。」

「你、你……」

不等駱慶濤擠出話來,唐烈冷冷地勾勒唇角,又深深地望了愣在旁邊的小女人一眼,這才優雅地轉身,推開房門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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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在東區小巷中的「溫馨編織拼布教室」佔地約四十坪,裡邊有兩大一小的隔間,一間用來上編織課程,一間則擺上幾台小型耐用的縫紉機,用來上拼布課程,至於最小的隔間則是用來當作辦公室兼休息室。

駱以芳是這裡負責教編織的老師。

她從小就喜歡打毛線、勾花樣,幾年下來竟然做得頗有心得,還曾經在幾次國際賽中拿過獎,也出過兩、三本有關編織教學的書。

不過,她並不是這裡的負責人,這兒的老闆名字就叫作溫馨,和她是大學時期的好朋友,而教拼布的老師正是老闆本人。

「下次小心點,別又把臉撞傷了。」溫馨皺著眉,百般挑剔地瞪著駱以芳左頰上的紅痕,怎麼看怎麼不順眼。

剛上完下午班的編織課,晚上沒有安排課程,駱以芳走進小辦公室喝杯水,聽見好友的叮嚀,她微微一笑,溫馴地點點頭。

「我知道,我會小心。」她對溫馨說謊,沒有解釋清楚臉上傷痕的來由。﹒

溫馨俏皮地皺皺鼻子。「知道就好。你不要以為自己麗質天生就這麼無關緊要,下回要是不小心撞得更嚴重,真的破相了,到時可不要來哭給我看。」

駱以芳被她豐富的表情逗得笑出聲來,受教地說:「是,溫大老闆,我會很小心、很小心,盡量不讓臉上受了傷來礙你的眼。」

她明白好友是在關心她,如同浸在冰河中的心霎時有了一點暖意,而這樣的溫暖,父親卻從來不曾給過她。

可悲啊……駱以芳內心苦笑著。

「我先走了,有事打我的手機。」她柔聲說,迅速地收拾好東西,向溫馨揮了揮手,獨自走出小巷子,準備搭捷運回家。

抓著肩上的包包背帶,她微微垂著頭,隨著緩慢的步伐,思緒自然而然地繞回昨夜,繞回那個奇異的男人身上。

昨晚他離去後,父親沒有再打她或罵她,但她心裡清楚,那是因為樓下冠蓋雲集的宴會還需要他撐場面,他沒時間好好「管教」她。

她被勒令不准踏出房門一步、不准再下樓去,因為遭到掌摑的臉頰已經腫得好明顯,一時半刻根本不能見人。

說實話,她竟然感到解脫。

縱然只是短短的一夜,明天醒來仍要繼續面對現實,她仍然覺得挨了這一巴掌,值得。

只是昨夜入睡前,她腦中不斷浮現那名偉岸男人的身影,想起他說話的模樣,想起他擋下父親的怒氣,也想起他做的那些……那些好親密的事。

簡直像著魔一般,她無法解釋自己的心態,不懂為什麼兩人才認識不到幾分鐘,她竟然就在他的擁抱下融化,在他的親吻下戰慄。

難道,這世間真有所謂的「有緣人」?

不需要長時間的相處、瞭解,一旦邂逅,就足以在彼此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記憶……

唉,不想了、不想了!

她和唐烈不會再見面,永遠也不會。

駱以芳下意識地輕咬軟唇,懊惱地拍拍臉頰,嚴令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把那癡纏了她一整夜的影像甩掉。

她沉浸在思緒中,沒注意有人迎面走來,竟然就這麼直接地撞上去──

「噢!」這一撞,不僅撞痛了額頭,連包包也掉到地上,裡邊打毛線的用具全散了出來,還滾出四、五顆毛線球。

「對不起,是我不小心。」她連忙出聲道歉,頭抬也沒抬,捂著秀額蹲下來撿拾那些東西。

「跟人道歉時,是不是應該看著對方比較有誠意?」

好聽的男性嗓音在她頭頂上方漾開,駱以芳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,反射性地揚起小臉。

「是你?!」

老天……她才三今五申要自己忘掉他,沒想到……他竟然又出現在她眼前,對她露出淡然笑意。

「當然是我。」唐烈蹲下身軀,三兩下就幫她收攏好滿地的小玩意。

他把玩著一件只織了一小部分的作品,深黑的雙眼瞧向她,嗓音略啞地問:「你打算織出什麼東西?」

「嗄?!我……噢,那、那是一頂貝雷帽。」她雙頰泛紅,說話不禁結結巴巴,「我打算織、織一頂男用的貝雷帽,因為……因為冬天快到了,班上有位女孩她……她想親手織一頂貝雷帽送給暗戀的人,問我可不可教她,我、我想乾脆就在課堂上教大家編織方法,讓來上課的人都學會……你手裡拿的那一小片是今天的進度,我……我不能一下子就織完,要慢慢織,然後教會別人,所以……所以還要兩堂課才能完成……」

她傻呼呼地解釋了一堆,忽然瞧見男人臉上的笑意有加深的傾向,胸口怦怦兩響,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緊張。

「你左腳的扭傷是不是好些了?」他問得好自然。

駱以芳抿抿唇,輕嗯了聲。

其實只是腳筋有些錯位,經過他實時矯正後,很快就復元了,今天只感到很輕微的酸意,並不影響行動。

她在心裡把不爭氣的自己罵了一遍又一遍,咬咬牙硬是抓回心神,伸出小手想取回那塊尚未完成的作品,誰知道唐烈卻不肯放,望著她的眼神深沉又神秘,像兩口深不見底的井。

「唐……唐烈,這是我的。」她喚著他的名字,語氣怯生生的,小臉無辜。

這讓唐烈感到莫名的歡愉,歡愉到大發善心地放了手,把東西還給她。

「謝謝。」駱以芳輕聲道謝,隨即站了起來。

抓緊包包,她仍低垂著玉頸,感覺心中似乎有許多話想對他說,但又無法釐清究竟要說些什麼。

還能說什麼呢?她和他不應該再有交集的。

胸口微酸,她重新舉步想越過他,離得越遠越明智。

忽然,男性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臂,將她扯了回來。

駱以芳輕呼了聲,整個人倒進他寬闊的懷裡,被他抱個滿懷。

「你、你……」她瞪大眼眸,一時間擠不出話來。

唐烈垂下雙眼,瞧著胸前那張可人的小臉,沉穩的語氣聽得出愉悅。「以芳,我專程來等你,你不和我多說些話,掉頭就要走人,會不會太無情了?」

他叫著她的名字,像是已與她十分熟稔。駱以芳心臟又是激烈跳動,小嘴蠕動了幾次,終於找回聲音。「你怎麼知道我……我在這裡工作?」

「我想知道的事,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查到,沒什麼困難。」濃利的眉飛揚,英俊的臉龐流洩出傲氣,「就如同昨晚我想去參加你父親舉辦的晚宴,就算沒收到邀請函,我仍然有法子入場。」

提到昨晚,駱以芳不由自主地紅了臉,呼吸有些紊亂。

她正想出聲叫他放手,別在路上對她摟摟抱抱的,卻聽見他沒頭沒腦地蹦出一句──

「你可以送給我。」

「嗄?!送、送什麼?」她一頭霧水。

「貝雷帽。」他淡淡微笑。

「貝雷帽?」她的智力彷彿退化到只會重複他的話。

唐烈點了點頭。「對,貝雷帽,你還沒織好的那頂。」

她秀麗的小臉淨是迷惘,無辜的神情無助又可愛。

唐烈極有耐心地解釋,「人家織帽子是要送給心上人,你織好的帽子可以送給我,剛才那種毛線的顏色我挺喜歡的。」

一秒、兩秒、三秒……整整經過十秒,駱以芳才想通他到底說了什麼。

腦中轟地一響,小臉爆紅,全身血液都在和她作對似的,一古腦地往頭頂上衝,讓她頭重腳輕,暈眩不已。黑色童?挕?禁止轉載

「我……」她喘息著,感覺空氣變得好稀薄,「我為什麼要把帽子送你?」

唐烈微微一笑,慢條斯理地回答,「因為我發覺自己喜歡上你了,既然這樣,我就必須讓你也喜歡上我,才不至於吃虧。所以你把帽子送給我,可以當作向我表白的禮物,經濟又實惠,多好。」

什、什麼?!

駱以芳這下暈得更厲害了,完全弄不懂他古怪的思考邏輯。

就在她呆愣的同時,一隻大掌緩緩撫上她昨晚挨摑的粉頰,那動作帶著奇異的溫暖與親暱,略略沙啞的嗓音問道:「還疼嗎?」

他……是在憐惜她嗎?但是……為什麼呢?

難道……他真的喜歡上她了?!

一股力量輕輕掐住駱以芳的心臟,熱潮在血管中氾濫,教她鼻頭發酸,莫名地想掉淚。他何必……憐惜她呢……

唐烈的手指仍停在紅痕未褪的粉頰上,薄而有型的唇瓣再次掀動,「你父親時常打你嗎?」問這話時,他目中銳光爍了爍。

駱以芳搖了搖頭,試了幾次才擠出聲音,「還好,他……他平常挺好的,只是偶爾生氣時才會動手……我……其實我已經不怎麼痛了。」

「你說謊。」

「啊?」駱以芳揚起秀睫對上唐烈的眼,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了,竟覺得他似乎在發怒。

可她不明白,他有什麼好氣憤的?挨打的是她,動手的是她父親,這些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啊,他在不高興什麼?

發覺他倆的舉動已經引來路人的注視,駱以芳再次垂下玉頸,在他懷中輕輕掙扎起來。

「放開我好嗎?我不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,但是我……我玩不起任何遊戲的,請你放手,我要回家去了。」

「你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嗎?」唐烈以適當的力道圈抱住她,旁人愛看就由他們看去,他臉皮厚得很,一點也不在乎。

「我不懂你在胡說什麼!」

「我說我喜歡你。是真的,我喜歡你,所以你也必須喜歡上我!」鏗鏘有力地撂下話後,唐烈突然彎身將她抱了起來。

「你幹什麼?!」駱以芳錯愕得瞪圓了眼,為求平衡,小手不由自主地攀住他的寬肩。「別鬧了,快放我下來,我要回家!」

老天,這男人到底在「番」個什麼勁兒?!她明明是說中文啊,他怎麼都聽不懂?!

「是啊,是要回家,不過是回我家。」他瞇起眼,動作堅定無比。

「我、我才不要!我幹嘛要跟你回去?」

抱住她的雙臂忽然用力一縮,將柔軟嬌軀牢牢地擁緊,薄唇跟著湊近她發燙的耳畔,低聲吐出,「因為……我要找個不被任何人打擾的地方,好好地、徹底地、盡情地……吻你。」

「嗄?!」駱以芳這會兒真的嚇呆了,她甚至忘記要掙扎,就這麼傻愣愣地被男人給綁架了。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49 PM

第三章

駱以芳完全沒想到,唐烈的住家離她工作的地方這麼近,一樣在東區的小巷中,是一層位於五樓的三十幾坪公寓。

嚴格說來,這不算是一個「家」。

這種坪數的公寓通常會隔成三房兩廳,但這間公寓卻采開放式格局,除了衛浴有隔間以外,整片打通,一覽無遺。

這裡,應該只有他一個人獨居,沒有其它的家人,充其量只能說是他的住所,不算一個「家」。

被霸道的男人安置在屋中唯一的大床上,駱以芳侷促地正襟危坐,小手緊緊抓著擱在膝上的包包。

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,準備向他抗議,沒想到小臉剛剛揚起,就被他溫熱的唇舌精準地封住了言語。

「唔唔……不……」不可以,不可以這樣!他怎麼又不顧她的意願,強硬地吻了她?!

唐烈將自己的氣息和溫度徐徐地餵入她的小嘴,對她的抗議充耳不聞,只想好好品嚐她的滋味,重溫昨晚那場被打斷的激情。

「你信不信,我是真的喜歡你,是真心的……」他啞聲誘哄,每個字都餵入她發燙的嘴中,勾引她全然的放鬆。

他赤裸的表白優亂了駱以芳的心,扯動了她渴望真愛的心弦,讓她悸動不已。

兩人之間產生的化學反應如此強烈,僅僅是親吻而已,就燃起驚人的火焰,兇猛地吞噬掉她的理智和思考能力。

「為什麼……唐烈,為什麼是我?我有什麼好的……」細細的喘息中,駱以芳昏亂地問著。

原本抓在手裡的包包早已掉落地面,她只能無助地絞緊碎花長裙,害怕與興奮兩種感覺不斷在體內發酵,全身的力氣急遽地流失。

唐烈像是在笑,聲音低沉沉的,胸膛微震。偉岸的身軀順勢將她壓倒在大床上,牢牢地制伏。

「為什麼是你?嗯……理由還不夠明顯嗎?」他避重就輕,不答反問,也不給她機會再次提問,驀地加深了熱吻。

粗獷的大手抓住她細軟的柔荑,扯向早已腫脹的胯下,沙啞地歎息。

「以芳,感覺到了嗎?這就是我……為你瘋狂的我啊!如果不能得到你,我會痛苦至死的,你明白嗎?」

老天!駱以芳倒抽一口氣,為那明顯變得堅硬的男性臉紅不已。

小手在他的抓握下根本沒辦法抽回,只能隨著他的指引,為他解開褲頭、拉下拉練,然後……釋放出他的灼熱,讓柔軟的小手再無阻隔地碰觸到那烙鐵般的雄性力量。

這麼強壯、這麼堅硬,卻又充滿生命力!

「唐烈,你、你的那個……」好驚人!駱以芳羞澀得說不出口,內心卻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,血液裡奔騰的興奮感全面高漲,她竟想更加仔細地看清楚他、掌握住他。

唐烈在她的探索下低喘,那雙綿軟的小手對他造成可怕的影響,帶著甜蜜的折磨讓他雙目變得犀利無比,像是緊盯住獵物的猛禽,隨時都準備用利爪撕裂底下的小動物,一口口地吞進肚子裡。

他如惡魔般英俊的五官透出邪氣,薄唇在她細嫩的肌膚上遊走,一邊說著:「以芳……我讓你盡情撫摸,你是不是也該禮尚往來?」

駱以芳還沒反應過來,上衣的整排鈕扣己在他用力一扯下全數掉落,露出裡邊秀氣的米色胸罩。

「啊!」突如其來的涼意教她心慌,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遮掩春光,但壓在她嬌軀上的男人怎麼可能允許她退縮?

「不行。」唐烈一手扣住她胡亂揮動的雙腕,還拉高過頭地壓制住。

他審視駱以芳的眼神親密又熱烈,讓她心律不整到了極點,感覺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亂爬,鬧得她又癢又熱,不受控制地扭動嬌軀。

「你……你不要這樣看我……」她滿面通紅地乞求著。

唐烈被她可憐兮兮的樣子逗笑了,蠢蠢欲動的渴望頓時更加壯大。如果不好好享用這道「珍饈」,他怎麼對得起自己?

「沒辦法,我只能這樣看你。」他神秘地揚唇,手指滑向她的嫩背。

下一秒,那件米色的胸罩鬆開了,兩團雪嫩的豐乳得到解放,晃開一陣波動,形成絕對的美景。

他喉中滾出類似野獸的低喘,一手迫不及待握住她的胸脯,跟著俯下頭含住另一邊的美乳。

「哈啊……」駱以芳紅唇開啟,不禁逸出嬌啼。

好熱,好燙……越來越奇怪,也……越來越濕潤。她星眸半閉,臉蛋無助地別向一邊,柔嫩的肌膚泛開美麗的玫瑰色澤。

男人在她身上點火,將她拋進高溫的火焰中,無情地折磨她,一遍又一遍,極盡所能地將她逼到瘋狂邊緣。

「唐烈……你……啊啊……」她忽然驚嚇地瞪大美眸,因為男人竟趁著她意亂情迷之際,撩高她的裙擺,扯去她的貼身小褲!

此時,他正在侵犯她從未有人拜訪過的腿間。

「不要……哈啊!不可以,唐烈……啊啊……」

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,腿間最敏感的一點在他粗糙指腹的摩挲下充血、腫脹,如同被他徹底吸吮過的乳尖,變得突挺、嫣紅。

「你要的,以芳。你心裡再清楚不過,我們渴望著彼此,如此強烈,誰都不能阻止。」

他輕攏慢捻,讓那朵女性嬌花在他高超的逗弄下戰慄,春潮般的愛液涓涓滲出,滋潤了幽深的入口。

駱以芳的意識飄得好遠,腦海中一片空白。她什麼也聽不到,什麼話也說不出來,只剩下感覺如此的清晰,體驗著男人在她身上製造的情慾。

突然,他的重量消失了,她感到可怕的空虛,原本緊閉的雙眼不禁掀開來,搜尋著他的身影。

「別害怕,我不會丟下你的。」唐烈立在床邊微微一笑,目光瞬也不瞬地鎖住她,迅速地脫掉上衣、踢開長褲,讓精壯的軀體裸裎在她眼前,而那集中一切力量的地方,正傲然無比地昂揚著,蓄勢待發。

駱以芳全身燙得驚人,粉唇微張。

男人的身體都像他這樣嗎?還是他……得天獨厚?

小腹倏地升起一股兇猛的熱潮,她抑制不住,身子一顫,任憑那波春潮流洩出來,讓她柔嫩的腿間沾上點點晶瑩。

養眼的裸男再次回到大床上,他一向要求公平,既然自己都脫得精光了,當然不會放過底下的小女人,沒幾下動作就把她身上的衣裙剝得乾乾淨淨,讓兩人「坦誠」相對。

「我想愛你,用力的愛你。」唐烈扳開她粉嫩的玉腿,讓強壯的男性緊緊抵著她的嬌嫩,沾染著她的濕潤,小心翼翼地試探著。

駱以芳眨著美麗的大眼睛,眸中泛起濕意,有些不知所措。

愛?他說他想愛她,那種感情是真實的嗎?

她不懂呵……即便如此,她的身體卻已被他撩撥到極限,渴望著他的給予,渴望到心痛啊!

唐烈俯下身,注視著她迷亂的神情,唇瓣輕輕吻著她頰上的紅痕,彷彿無限憐惜,沙啞地低語:「我不會傷害你的。」

猛然間,他腰臀一沉,強大的力量瞬間貫穿她的細嫩。

「啊啊──」駱以芳忍不住叫喊出來,細緻的眉心可憐地蹙緊。「好痛,好痛啊……」

還說不會傷害她?他根本就是騙人的,嗚嗚……

唐烈的火熱埋在她的深處,他克制著,粗嗄無比地喘息。「乖,一會兒就不痛了,乖啊……」

他緊緊抵著她不動,在她通紅的小臉上灑落無數個吻,彷彿這麼做就能除掉加諸在她身上的疼痛。

「嗚嗚嗚……」駱以芳哭得迷迷糊糊,原本虛弱的雙腿憑著本能輕蹭起來,她難以控制地扭動嬌軀,不知為什麼,痛楚的感覺雖然變淡了,但她整個人卻像掉進火爐裡,又熱又難受。

「老天,你要把我逼瘋了!」唐烈全身肌肉繃緊,這會兒真的抵達極限了。

他掌住那曼妙的纖腰,低吼一聲,隨即擺動臀部,開始在她的幽徑裡來回抽送。

「哈啊啊!唐烈……啊、啊啊……」駱以芳緊抓著床單,承受男人強而有力的撞擊,一團團的花火在她眼前爆開,她腦中亂烘烘的,整個人己被他的火熱擊潰,毫無招架之力。

她沒辦法抗拒,也不願意抗拒,她想將純潔的身子交給這個男人,想與他體驗愛的禁忌與甜蜜,臣服在他身下,讓他得到完完全全的她……

她不後悔、不後悔呵!



當男人在她溫暖嬌小的體內釋放出一切能量時,駱以芳用雙腿緊緊地圈住他,汗濕的胴體熱烈地迎向他。

她尖叫、顫抖、哭泣,在他的懷裡達到高潮。他們一起飛翔,飛得好高、好遠,徜徉在無限的快感中。

許久許久之後,她才從一片混沌中慢慢地尋回意識,嘗過歡愛的身子泛起奇異的酥麻,一隻粗糙的手掌正沿著她美好的背部曲線游移。

「嗯……」她下意識逸出歎息,軟綿綿的聲音帶著撒嬌的味道,像只剛被餵飽肚子的貓咪,喵喵輕叫。

大手的主人故意鬧她似的,忽然頑皮地探到她胸前,捧住那兩團綿柔的乳房,慢條斯理地揉捏起來。

「嗯哼……」駱以芳眉心微蹙,輕輕抗議著,秀麗的眼睫隨即眨了眨,這才完全清醒過來。

男人性格的臉龐近在咫尺,高深莫測地凝視著她。

「醒了嗎?我的睡美人。」他的唇湊近,迅速地啄了一下她的紅唇。

「啊……」駱以芳臉蛋紅通通,接觸到那雙炯亮的俊眸,她的記憶全部回籠了,兩人做過的事情在腦海中清晰無比地浮現。

她……她真的跟他上床了!

她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,說得出來的只有他的名字,但她卻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給了他。

是因為父親將她逼到了絕境,既然她非嫁入盛家不可,那麼總還有權利在婚前狠狠地玩一次,把純潔的身子獻給別人嗎?唉……她的叛逆期是不是來得有些晚?

她從未遇過像唐烈這樣的男人,神秘、危險,渾身上下充滿吸引力,像一塊強力磁鐵,深深地吸引著她,讓她目眩神迷,心跳如擂鼓,在他的魅力下失去女性的矜持。

但她心中明白,她不會後悔。他將是她枯竭的生命中,最燦爛的記憶。

「還痛不痛?」唐烈勾起她的小臉,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左邊粉頰,淡淡地詢問。

駱以芳搖了搖頭,囁嚅道:「我……我的臉已經不痛了,雖然還有點紅,可是真的不痛了……」

聞言,他的黑眸閃爍光輝,唇角微微挑起。「我問的是別的地方,我怕自己太粗暴,會把你弄壞的。」

這下子,俏臉像是浸過紅油漆一樣,紅艷得嚇人。她的呼吸超級不順暢,好久才擠出話來,「我、我還好,沒事的……」

噢,他們非得談這麼尷尬的話題不可嗎?被他這麼一問,她敏感地察覺到被他愛過的身子正漫開某種奇異的酸疼,特別是腿間那柔嫩的地方,依稀還留有他貫穿時的力道……

唐烈輕易看出她的困窘,不禁發出愉悅低沉的笑聲。

駱以芳鼓起勇氣瞄向他,心中微微惱怒。「有什麼好笑的?!你……你不要笑啦!」

沒辦法,她害羞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。唐烈濃眉飛挑,笑得更厲害,朗朗的笑音從他的胸腔鼓震出來,將她團團包圍。

「你別笑了!」駱以芳惱羞成怒,竟然掄起粉拳往他身上招呼,「討厭!你還笑、你還笑?有什麼好笑的?!不准你笑人家!不要笑了──哇啊!」

伴隨著一聲嬌呼,忙著「逞兇」的小手眨眼間落入男人的鐵掌中,被他牢牢地制伏。

唐烈俐落地翻身,將柔軟的小女人穩穩當當地壓在身下,他用的力道不大,卻能有效地限制住她的行動。

「你……」駱以芳臉頰發燙,只差沒冒出白煙來。

兩人赤裸的身軀緊緊相貼,他結實的胸膛抵著她柔軟的胸脯,還有……某個部位正在迅速地甦醒,變得越來越強壯,也越來越有威脅感,害她得奮力穩住心神,才不至於發出羞死人的呻吟。

「你知不知道,你看起來就像蛋糕上的草莓,嬌艷欲滴……」沙啞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畔和頸窩,引起她小腹裡一陣騷動。

駱以芳小口、小口地喘息,揚起迷濛的雙眼,定定地望著他。

「有話想對我說?」彷彿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事,唐烈鼻尖輕蹭著她的,主動問出。

「嗯。」這樣的男人,教她如何不心動?就算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,她的心魂也早已受他吸引。

「你說,我聽。」他放任雙手探索她曼妙的曲線。

「你……嗯哼……」努力穩住呼吸,她克制著在他愛撫下扭擺腰肢的慾望,啞啞地說:「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碰我?」

唐烈低笑,慵懶地出聲,「為什麼?」

這還用問嗎?!她像紅蘋果似的臉蛋微微鼓起,不太情願地回答,「那會讓我分心。」

他似乎挺中意這個答案,終於大發慈悲地暫緩攻勢,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仍深深地凝視她。

「好了,我不騷擾你,這下總可以告訴我,你究竟想說什麼吧?」

駱以芳習慣性地咬著軟唇,內心輕歎,好幾秒過去了,她才重新揚起秀睫,蠕動著玫瑰般的嫩唇,「我想……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就到此為止,不能再有牽扯了,這樣……會比較好。」

聞言,唐烈好看的濃眉擰緊,瞳中極為迅速地閃過古怪的銳光。

「什麼意思?說清楚。」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冷峻。

駱以芳再次鼓足勇氣,小聲地說:「我有婚約了,你……你應該也曉得,我父親想跟盛康集團聯姻,這是一場商業婚姻,我非嫁不可,沒有退路……」

不知道為什麼,在對他說出這些話時,她的胸口好痛,心如刀割,疼得她忍不住輕輕抽氣。

是為了她悄悄萌芽卻來不及茁壯的愛情吧!所以,她的心才會這麼痛、這麼疼。

「你把我用完了就棄之如敝屐嗎?」唐烈扣住她的下巴,不讓她閃避。

「不,不是這樣的!」眼眶一熱,淚水隨即湧出,她和淚輕嚷:「我們還能怎麼繼續下去?!沒有辦法的,我、我的心好痛……你知不知道?我的心好痛……」

她有太多的包袱無法捨下,對於父親的安排,她只能照做,沒有轉圜的餘地,即使這般心痛又如何?她沒有力氣改變什麼,只好默默地嚥下苦楚。

唐烈似乎被她無助的模樣扯動某根心弦,惡魔般英俊的臉龐刷過一絲邪佞的氣質,微乎其微地顯露了什麼,但在瞬間又妥善地掩飾住。

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加重力道,黝瞳細瞇,灼燙的氣息拂上她的臉,「你會感到心痛,是因為不想離開我去嫁給別的男人嗎?」

駱以芳咬著軟唇,委屈地流著淚,同時也覺得難堪,因為男人精準無誤地說出了她的心事。

「你……你不要來欺負我……」她掙扎起來,無奈逃不出他的掌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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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」唐烈極具耐性,不問出個所以然來,絕不善罷干休。「如果今天你有自主權,可以嫁給心愛的男人,你是不是想嫁給我?以芳,回答我,你是不是放不開我了?」

他的問題一個接連一個,震撼著她的心。

「不要問,求求你別問了,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……」她扭動得更厲害,想從他身下逃走。

「你心裡清楚的,卻害怕去面對。」唐烈禁錮著她的四肢,替她將答案公佈出來,讓她的感情和想法赤裸裸地攤開,無所遁形。

「嗚……」除了哭泣以外,駱以芳不知道還能如何面對他。

「你這個膽小鬼。」

對。她就是膽小,不敢坦然承認。他想要怎樣嘛?嗚……

駱以芳仍是傷心地哭著,迷迷糊糊之中,她聽見男人低沉的歎息,他的雙臂將她抱得好緊,他的吻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、眉心、眼皮和臉頰上,最後終於覆上她紅艷的朱唇,封住她可憐的抽泣聲。

她抵擋不住他的柔情啊……

這一次,他要她的方式溫柔至極,吻遍了她的全身,也將他自己密密地印進了她的心坎……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51 PM

第四章

今天天氣很好,雖然是冬季,但太陽露了臉,暖暖的光線灑在偌大的花園裡,連人工草皮都映出淡淡光澤,令人感到身心舒暢。

這裡是位於台北市內湖地區的一家私人療養中心,佔地寬廣,服務和設施都是最高級的,專門提供給金字塔頂端的客戶使用,被送到這兒來接受照顧的人,大多有不錯的背景。

「媽,這是您愛吃的草莓,我洗乾淨了,來,把嘴張開。」花園裡,駱以芳坐在石椅上,拿起一顆鮮紅的草莓湊近母親嘴邊,柔聲哄著。

坐在輪椅上的周雅媛一動也不動,兩眼無神地垂著,根本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,而她這樣的情況,已經持續了好幾年。

「媽,這草莓好漂亮,而且很香啊,您聞聞看。」駱以芳拿著草莓在母親鼻間揮了揮,繼續誘哄著,「快張開嘴呀,真的好好吃,我剛剛偷吃了好幾顆,您再不吃,會被我全部吃光光的。」

周雅媛的睫毛動了動,當草莓再次抵近嘴邊時,她終於有了動靜,很慢、很慢地張開嘴唇,乖乖地讓女兒餵她吃水果。

駱以芳愉悅地笑了,用面紙仔細地替母親擦拭,又拿起第二顆草莓餵食。

母女倆靜靜地在冬陽底下坐了一會兒,吃完水果後,駱以芳溫柔地為母親撥開額上的髮絲,那原本美麗烏黑的頭髮已失去光澤,她眷戀地握了握,心中有些感傷。

甩甩頭,她不願想太多,小手輕輕握住母親瘦弱的手,開始敘述這陣子發生的事情。

「爸爸這陣子很忙,昨天李副總來家裡找爸爸,我偷聽到他們談話,好像有一家香港的跨國集團不知什麼原因,存心跟爸爸的慶富企業作對,已經從爸爸手中搶走好多生意,所以他……比較沒有時間來看你。」

事實上,駱慶濤這些年來探望妻子的次數,用五隻手指就數得完。

駱以芳努力打起精神,捏了捏母親的手笑道:「不過我會常常來的,順便帶一些您喜歡吃的東西。對了,最近有一家百貨公司推出草莓大福喔,聽說很好吃,電視新聞都跑去採訪了,下回我買來,我們一起吃吃看……」

周雅媛仍舊維持同樣的坐姿,沒有什麼反應,但駱以芳並不覺得氣餒。能這樣說話給母親聽,她已經感覺到幸福──小小、小小的幸福,如此的卑微,卻能溫暖她的心。

她繼續說下去,「還有啊,我昨天選了幾球毛線,想織一件厚一點的披風給您,下次過來時,我會一塊帶來……對了,今天溫馨原本要跟我一起來的,但她家裡臨時有事,晚上還有拼布班要教,所以沒辦法來。」

她停頓了一下,替母親將膝上的毯子圍得更緊密些,又說:「媽媽,我偷偷告訴您一件事喔,溫馨有一個很棒的仰慕者,常常都會送花來,每次那位男士一出現,溫馨就滿臉通紅,好好玩的……」

突然,她唇邊的笑容淡淡地凝結了,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英俊又高深莫測的男性面容。

她不也一樣?只要某個男人一出現,她也是克制不住的臉紅啊……

噢,不想了、不想了,她跟他完全不可能?。?

擁有那一晚的纏綿還不夠嗎?

她做了這輩子最大膽的決定,跟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上床,在他的懷抱中釋放靈魂,嘗到天堂燃燒的滋味。

這樣還不夠嗎?唉……她怎麼可以這樣貪得無厭?

就在駱以芳陷入紊亂的思緒裡,如何也厘不清時,一抹高大的黑影突然擋住冬陽,將她籠罩住。

駱以芳疑惑地抬起小臉,待看清對方,不禁一怔。

「我找你找得好辛苦。」唐烈俯視著她,雙手瀟灑地插在牛仔褲口袋裡。

駱以芳快暈了,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會在這兒見到他。

「你……你怎麼會來這裡?」

「因為你在這裡,所以我只好來這裡。」他像是在跟她玩繞口令似的,答得好順。

距離兩人發生親密關係已過了三天,駱以芳明白自己膽小,儘管心裡都是他,滿腦子都是他,卻不敢再見到他。

這三天,她躲得好努力,整天提心吊膽,連上完編織課都選擇從教室的後門偷偷溜走。

她害怕呀!

怕如果再牽扯下去,會越陷越深、不能自拔。她和這個男人之間的吸力,強烈到讓她全身沸騰,一旦沉迷下去,就不可能清醒了。

「可是你……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?」

唐烈揚起濃眉,唇角微挑。「我說過,只要我想知道的事,無論如何都會查到。」他的目光移向坐在輪椅上的中年婦人,心中瞭然,但仍平淡地問:「你常來這裡照顧你母親?」

駱以芳臉頰嫣紅,垂下眼眸,將母親的手放入毯子裡,這才回答:「療養院裡有專業的看護照顧媽媽的起居生活,我每次來,能做的只是推她出來走走,說話給她聽,帶她喜歡吃的東西給她吃,我……我做得並不好……」

注視著她的目光沉了沉,但那複雜的輝芒瞬間便被掩蓋住,唐烈語帶笑意地說:「你不替我介紹一下嗎?」

「啊?!」駱以芳眨眨美眸。

「駱媽媽您好,我叫作唐烈,唐朝的唐,烈酒的烈,我今年三十三歲,工作……嗯,還算穩定,收入過得去,養得起老婆和小孩。我的個性好相處,愛護小動物,除了平常喜歡喝點小酒以外,沒有不良嗜好,我喜歡以芳,以芳也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,我們已經在一起──」

「唐烈!」駱以芳顧不得淑女風範地大叫出聲,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臉皮這麼厚。「你……你不要在我媽媽面前亂說,我、我才沒有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!」小臉紅得有如熟透的西紅柿,美眸瞪得又圓又亮。

「沒有嗎?」他壞壞地揚唇。

「沒有。」她用力地搖頭。

「是嗎?」

「就、就是。」可惡!

唐烈突然伸出手握住她一隻柔荑,溫熱的掌心貼緊她細嫩的手背,帶著縱容的表情退讓一小步。

「好吧,那是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,連作夢都想著你,一刻也忘不掉,可以了吧?」

駱以芳全身發燙,感覺自己都快「熟透了」。

「你……我不聽你胡說八道。」她急急忙忙地抽回小手,心律嚴重不整,深吸一口氣才站了起來。

此時,一名年輕的看護走近,想要接手照顧周雅媛,推她回房休息。

「李小姐,那就拜託你了,如果有什麼事,請打電話給我。」駱以芳暫時不理會那個攪亂她心神的男人,仔細地叮嚀看護人員。

「沒問題。駱小姐,請你放心。」

得到保證後,駱以芳彎下身親親母親的臉頰,跟她道別,然後才讓看護人員推走輪椅,看著她們進屋。

不知怎的,她突然感到一陣寒意,身子縮了縮,藕臂下意識地環住自己。

隨即,透著好聞氣味的暖意罩上身子,她微微一怔,發現唐烈已脫下外套披在她纖細的肩上。

「你……」咬著紅唇,她定定地望著他,心裡更亂了。

「我怎樣?」唐烈逗著她,「我怎麼會這麼貼心、這麼好,是嗎?」

「你你……你臉皮厚才是真的。」唉,這樣像不像情侶在打情罵俏?駱以芳就算心亂如麻,也無法忽視在胸中蔓延開的甜蜜滋味。

唐烈愉悅地笑出聲來,很自然地替她攏緊外套,接著又理所當然地握住她的小手,牽著她往外走。

駱以芳臉蛋酡紅,試著要抽回柔荑,但他根本不打算放手。

「你父親不斷有外遇,在外面養了不少小老婆,你媽媽受不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,是不是?」他問得十分平靜,彷彿早就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
駱以芳迅速地瞅了他的側臉一眼,呼吸有些急促,又習慣性地咬咬唇,

一會兒才出聲,「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,又何必問呢?」

這男子太教人捉摸不定,總會出其不意地做出一些事、說出一些話,攪得她芳心大地震,不知所措。

唐烈薄唇勾勒,淡淡又說:「可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知道……為什麼你拚命地躲我?」

「喔?!我、我沒有……」

「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,以芳。」大手的力道稍稍加重,幾乎要握痛她的小手了。「如果我沒記錯,我們那天做得很盡興,你把我抱得好緊,快樂地尖叫、哭泣,為什麼完事後就翻臉不認人?」

那種極度的暈眩再次襲來,駱以芳全身的血液都快沸騰了,想到他強而有力的擁抱和貫穿,她的胸脯起伏越來越快,感覺身旁的空氣都離她而去,嚴重缺氧。

「你、你不要再說了,我們……不可能的,你明明知道原因,為什麼還要來找我?」

唐烈的步伐突然停頓下來,他側過身,獵鷹般銳利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,將她憂鬱又溫柔的神情盡收眼底。

「因為我忘不了你。」

駱以芳望進他深幽的眼中,心被狠狠地扯動了,她的胸口好痛,痛到淚水不聽使喚地奔流,但嬌麗的唇瓣卻浮出一朵動人的笑。

她怎麼會遇上他?怎麼會啊……



再也沒有力氣抗拒了。

拋開顧忌,緊緊地抱住男人強壯溫熱的身體,駱以芳彷彿沒有明天似地傾盡所有力氣──

只為了愛他。

「啊、啊啊,唐烈……再快一點,再快一點……哈啊、啊啊……」

回到他的住所,兩具年輕的身體剛剛擁抱,就如同乾柴烈火般狂燒起來,把周圍的一切也捲進火海中,溫度飆高不下。

唐烈熱情地吻住懷裡的小女人,大手愛撫著她曼妙的身體,將兩人的衣物一一除去。

駱以芳以同等的熱情響應他,雖然技巧十分生澀,但她學得很快,一下子已和他的唇舌玩起追逐遊戲,綿軟的小手也學著他的方式,一遍遍搬摸他剛強的體魄,在他身上點火。

她敏感又熱情,腿間一下子就泛開蜜潮,等待著男人的攫取。

唐烈沒有讓她久等,因為他也被這小女人逼到極點了。

他們甚至沒來得及回到大床上,唐烈直接將她壓制在牆上,黝黑的胸膛抵著她豐美的胸脯,唇舌親密地糾纏她的丁香小舌,同時抬高她一隻大腿,腰臀往前一頂,瞬間貫穿了她。

他不斷地律動,吻住她一聲又一聲的嬌啼。

在她的要求下,他拋開理智和文明,徹底變成一頭野獸,痛快地撕裂攫獲在懷中的美味。

「你要,我就毫無保留地給予。」他粗嗄地吐出話來,每一次的進入都充滿不可思議的力量。

駱以芳攀住他寬闊的肩膀,在這劇烈的震盪下,她渾身戰慄,十根指甲深深掐進他黝黑的肌膚裡,捺出明顯的痕跡。

「唐烈……哈啊啊……烈……」

所有的話語都是多餘,她只能不停呼喚他的名字,在他霸道的箝制下得到無盡的快樂。

「以芳……除了我以外,你還能讓別的男人這樣抱你嗎?像我這樣,把灼熱又堅硬的部分埋進你體內,一次深過一次,讓你體會這驚人的熱度……別的男人也能用同樣的方法愛你嗎?」唐烈持續地愛她,在吸吮她紅通通的可愛耳垂時,喘息地問道。

聽到他的問話,她的淚水激迸而出,拚命地搖頭。

「不──不要──」她全然無法想像,如果對像不是他,自己怎麼受得了另一個男人的碰觸?!

她已經對他投降了,不論身心,都只能屬於他一個。

「你只要我嗎?是不是只有我能這樣對你?」唐烈抬起她,讓那雙修長玉腿完全圈在他腰上,這個動作讓兩人結合得更深入,身軀緊密得不可思議。

駱以芳的藕臂在他頸後交纏,毫無保留地將自己交給他。

粉嫩臀瓣在他的捧持和震動下,火熱地磨蹭著他的肌膚,那窄小的蜜口吞吐著他的巨大,一遍又一遍地劇烈摩擦,激爆出驚人無比的快感,如驚濤駭浪般狠狠地席捲了他們。

「以芳,我要聽你親口說……說你只要我、不能沒有我,我要你說……」

男人將燙熱的氣息吐進她嘴裡,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,吻遍她口中的每一寸,使出渾身解數誘哄著她。

駱以芳抵抗不了,她的身心操縱在他手裡,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夠深深地影響她,摧毀了她的自我。

「我哈啊……烈,我要你,只有你……只有你能給我,啊啊……」她在男人猛烈的攻勢下潰決。

「說清楚,只有我能給你什麼?」

被情慾染紅的小臉不禁仰起,任由男人啃咬、吸吮她細膩的玉頸,她顫抖不已,腦中好亂,只能依著本能反應,「給我……快樂……啊、啊啊……只有你讓我快樂,這麼快樂,給我好多、好多、好多……」

唐烈猛然收縮雙臂,勒緊她的胴體,像是要將她整個揉進自己的身體。

他喉嚨中滾出粗嗄的低喘,將她抱到床上,強健的身軀緊緊抵住她的嬌嫩,將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。

「我可以給你更多,你絕對想像不到的快樂。」

「烈……」喜極而泣的淚水濡濕了小臉,她看起來脆弱又嬌媚,任何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誘惑。

「我在這裡。」唐烈給她一記熱力十足的深吻,十指緊緊扣住她纖細的腰肢,動作在瞬間加速,猛烈地進出她濕軟的腿間。

「啊、啊啊,烈……哈啊、啊啊……」這太快、太強悍了!駱以芳被他近乎粗暴的攫取擺弄得尖叫連連。

她星眸半合,臉蛋紅通通的,雙手無助地抓緊床單,渾圓的胸脯隨著他強而有力的侵略,晃動出性感的波浪。

「烈……嗚嗚……太快、太快了,嗚……求求你,我、我受不了了……」

她全身抽顫,特別是承受著兇猛攻擊的那朵嬌花,在高溫的摩擦下,已然禁受不住地收縮、緊繃,如春潮般的暖意急洩出來,染濕了大腿內側,也染濕了底下的床單。

唐烈仍然壓制住身下的小人兒,她的抽搐對他造成更為激切的影響,讓他瀕臨瘋狂,體內的巖漿終於忍不住了,就要在她的深處爆發。

「以芳,我甜美的可人兒,你剛才不是還催促著我再快一些、再用力一些嗎?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,喝啊──」

他發出震撼人心的低吼,渾身肌肉繃得好緊,火力全開地衝刺起來。

「啊啊──」駱以芳拱起身軀迎向他,手指用力地抓住他的臂膀。

猛然之間,剛硬的男性鑿入最溫暖的所在,伴隨著唐烈的粗喘,熱杵的頂端終於按捺不住,一股灼燙的精華急噴而出,深深種下。

「烈……」駱以芳哭叫著,和他同時達到高潮,絕佳的契合讓兩人嘗到難以形容的美妙滋味。

這一刻,所有現實都遠離,夢幻籠罩著他們。

兩人緊擁住對方,讓彼此的體溫交流,在美夢中滿足地休憩……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52 PM

第五章

週日,駱慶濤沒去打高爾夫球,也沒上會員俱樂部,一直待在二樓的書房兼辦公室裡。

駱以芳從管家趙叔的口中得知,今天家裡來了一位貴客,聽說這位遠從香港來訪的貴客,正是這陣子搶了慶富企業不少生意、攪得父親一個頭兩個大的「罪魁禍首」。趙叔還偷偷告訴她,半個小時前,連盛康集團那邊也有人驅車前來,全聚集在二樓不知商討些什麼。

心裡隱約感到不安,她想,八成是因為聽到盛康集團,讓她不得不思索自己那樁可笑又無奈的婚約。

這幾天,她下意識地迴避,不願放太多心思在未來的事情上,但心裡卻十分明白,一味的逃避不是辦法。

她愛上一個男人,是這樣的感情給了她勇氣,讓她開始作夢,並且想將夢想變成真。

或許,她真的可以開口乞求父親,允許她取消與盛家的婚約,讓她自由的戀愛,嫁給真正喜歡的人。

遇上那個像烈酒一般的男人,她的身心完全臣服了,除了他的擁抱以外,她無法讓其它男人如此親密對待。

唉……無論如何,她一定要找出時間和父親談談這件事,或許等父親處理完公司的事,把麻煩解決了,才有心情聽她說吧!

叩、叩──

敲門聲讓駱以芳回過神來,她輕輕地咳了咳,將眸光從窗外收回,帶著鼻音說:「進來。」

昨晚上完課後,在回家的路上淋了點雨,讓她今天一醒來就昏沉沉的,應該是感冒了。

管家趙叔推開門,恭敬地說:「小姐,老爺要您到二樓去。」

駱以芳微微一怔。「知道是什麼事嗎?」

「老爺沒說,不過……好像不太高興,書房裡傳出一陣爭吵聲,盛家的人剛才氣沖沖地走了,不知道為了什麼事鬧得很不愉快,應該是和那位香港來的貴客有些關係。」趙叔一向疼她,忍不住多說了些。

駱以芳眉心輕蹙,點了點頭,溫和地說:「我知道了。趙叔,謝謝。」

「小姐要小心。」

「嗯。」突然感到冷,她隨手抓起一件披肩披著,走出臥房。

兩分鐘後,駱以芳來到二樓的大書房前。

她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,感覺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……拍拍臉頰,強打起精神,又做了幾個深呼吸,她才禮貌地敲敲門,跟著轉動門把推開。

「爸,趙叔說您有事找我?」見到父親就站在紅木辦公桌前,駱以芳走了過去,在離他三步左右的地方停下。

眼角餘光略略瞥見,在落地窗旁有一個高大的身影。

因為逆光的關係,加上那人背對著她,駱以芳無法一下子捕捉到對方的長相,更何況父親在場,她收斂心神,習慣性地輕垂頸項,溫馴地盯著地板。

氣氛很不對勁,她的心臟沒來由地急跳。

咬咬唇,正想鼓起勇氣抬頭,突然啪地一聲,劇痛在她臉上爆開。

駱慶濤狠狠地甩了女兒一巴掌,駱以芳還來不及反應,第二個巴掌又甩過來,她被打得撲跌在地,耳朵裡嗡嗡作響。

「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!這麼想讓男人搞,乾脆去當妓女算了!」駱慶濤高聲大罵,抬起腳踹了過來。

駱以芳沒辦法反應,雙頰疼得讓她無法思考,眼睜睜又要挨痛,一直立在窗邊的高大黑影突然切入,擋在她面前。

「我說過,你最好別動她。」低沉的嗓音帶著可怕的力量,似乎隱忍著極大的怒氣。

駱以芳以為自己聽錯了!畢竟……她耳朵裡的雜鳴還沒有全部消失,畢竟……她頭昏腦脹,還有些想吐,畢竟……這裡是駱園,是父親的書房,她怎麼可能聽見唐烈的聲音?!

這一定是夢,是她自己胡思亂想造成的,不可能……不可能的……

然而所有的不可能,在那個男人彎下身、托住她的手肘將她扶起時,全都變成可能了。

「你……烈……」她傻愣愣地瞅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,一樣的英俊、一樣的粗獷性格,但那五官卻滲入某種教她感到陌生的東西。

唐烈看著她的方式,不再溫暖柔情,眼中深幽幽的瞧不見底,俊美的輪廓變得剛硬、冷酷,不流洩一絲感情。

「你……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駱以芳突然一股惡寒,臉上的痛蔓延著,她想,她的臉肯定腫起了。

唐烈銳眼瞇了瞇,不答反問:「看見他要打你,你不懂得避開嗎?只會像個呆子站在原地,你到底有沒有腦子?!」
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她完全弄不清楚狀況。

唐烈冷冷地丟下話,「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有什麼損傷。」

「烈……你、你是什麼意思?」她的雙腿幾乎站立不住,如果不是唐烈一臂托住她,她真會支撐不下去。

「什麼意思?!」駱慶濤氣得臉色發青,克制不住地咆哮,他抓起一疊照片朝駱以芳擲去,「你還有臉問什麼意思?!你早八百年前就和這個男人勾搭上,被他吃干抹淨,現在好啦!盛康集團那邊嚷著要退婚,兩家的聯姻徹底告吹,我的臉全被你丟光了,你還想怎樣?!」

一張張照片在駱以芳面前散開,嘩啦啦地灑落一地,她垂下頭定定地看著,一時間只覺得渾身血液彷彿被抽光了,整個人猶如浸在冰河的最深層,徹底凍結,一動也不能動……

那一張張照片全是她──睡著的她、赤身裸體的她,雖然胸部到腿間仍蓋著薄薄絲被,但裸露出來的香肩和一雙修長的玉腿全泛開玫瑰般的嫣紅,再加上凌亂蓬鬆的髮絲,和那張滲出細細汗珠的嬌艷睡顏……再無知的人都能一眼看出,照片中的女人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,累得失去意識。

誰能告訴她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!

「你……是你拍的?」她僵硬地揚起小臉,雙眼緊緊鎖住身旁的男人。

唐烈沉靜地與她對視,突然,高深莫測的俊臉劃開一絲嘲弄,「拍得不錯吧?你是很好的模特兒,挺上相的。」

「……為什麼?」

他嘴角一勾。「好玩。」

「你──」心臟像是被利刃刺入,駱以芳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,細弱的手腕立即被握住。

他的力道好重,緊緊地制住她,但她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,因為心那麼痛,痛到渾身發抖,痛到再也擠不出一丁點力氣。

她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,沒能瞥見當唐烈將她擁進懷裡時,幽黑眼底一閃即逝的緊張。



駱以芳輕輕眨動眼睫,腦中昏沉沉的不適仍無情地糾纏著她。

不要……為什麼要這樣對她?她做錯了什麼?有誰能好心地告訴她……為什麼……為什麼……

她的眼角滲出淚水,呼吸有些困難,再一次眨了眨眼,這回,眼中的焦距終於變得清晰,她從不安的夢中醒來,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得出奇的床上。

房中的天花板特意挑高,裝潢和擺設全然陌生,但看得出來,都是經過名家巧手設計,帶著淡淡的歐式風情。

這是哪裡?她睡了很久嗎?為什麼窗外已是夜晚?

一連串的問題讓駱以芳百思不得其解,她掀開羽毛被正要下床,才發現身上的衣裙已被脫去,換成一襲柔軟又舒服的絲質睡衣。

她怔了怔,跟著聽見門外傳來聲音,小臉一抬,就見到房門被人推開,一位四十多歲、身材微胖的婦人推著小餐車進來。

見到駱以芳傻傻地坐在床上,婦人歡喜地眨眨眼,笑著說:「你睡醒啦?很好很好,睡得飽飽的精神才會好,我幫你煮了一些東西,還煲了湯,很滋補的,你感冒了,要多喝一些。」她的口音很奇特,帶著濃濃的廣東腔。

「請問……這是哪裡?」駱以芳忍不住間。

「哎呀,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唐先生的管家,這次是專程限著先生從香港過來的,你可以跟先生一樣喊我『霜姨』。」她雙手俐落地佈置著小餐車上的食物,繼續說:「你也知道的,唐先生就一個人,很多生活上的事情,說大不大、說小不小,他忙著工作,有時還會忙到忘記吃飯、睡覺,總要有人在身旁盯著他呀,唉……這孩子真是的,怎麼念都念不聽。」

她沒發覺自己在碎碎念,只覺得家裡突然多出一個女孩,可以聽她吐吐苦水,挺開心的。

駱以芳的心情卻沒辦法像霜姨這麼開朗。

她的小手緊抓著睡衣,思緒繞著剛才得到的訊息打轉──

香港過來的……唐先生……她忽然記起趙叔對她提過,來與父親見面的那位貴客,也是從香港過來的,而當她被召喚進書房時,他就站在那裡。

所以,唐烈就是那位貴客了?

原來……他不僅欺騙她,還不斷地打擊父親的事業。他到底把她當作什麼了?!為什麼要在贏得她的身與心、讓她察覺自己愛上他後,又狠狠地將她推進無底深淵裡?!

記起那一張張與他歡愛後的照片,駱以芳的心臟湧起難以言喻的疼痛,像是呼吸的力道再大一些,馬上就要被撕裂了一般。

好痛……真的好痛……

「小姐,你還好嗎?是不是還很不舒服?唉唉,到底是誰這麼狠心,竟然打你,把一張漂漂亮亮的臉蛋打得紅通通,實在太惡劣了。」霜姨見她蹙著眉、緊揪著胸口,連忙過來扶她。

「我……我沒事……」費力壓下痛楚,她笑得好虛弱。

「你這模樣,任誰瞧見了都會心疼,不過沒關係,只要你乖乖在先生這兒住上一陣子,讓我露幾手幫你補補身體,一定可以把你養得白白胖胖。」

霜姨笑得好樂,但駱以芳聽到她的話,卻渾身一震。

她不明白為什麼醒來之後會在這裡,但這棟房子無疑是唐烈的地方,她怎麼可以留下來?!

「啊!小姐,你要去哪裡?!看你搖搖晃晃的,快回床上躺好呀!」霜姨見她下床,不禁瞪大眼睛叨念個不停。

「我要離開這裡。霜姨,我之前的衣裙呢?是不是你幫我收起來了?可不可以麻煩你拿給我?」

霜姨頭搖得跟博浪鼓沒兩樣。「不行、不行,你的那套衣服送洗去啦,先生會幫你買新的。天一亮,許多和先生有生意往來的

哪裡都行,就是不能留在這裡。

駱以芳忍著暈眩,她的感冒似乎更嚴重了,但她仍狠下心來,穿睡衣就穿睡衣,沒什麼大不了。

不聽霜姨的勸說,她扶著牆往房門移動,還沒摸到把手,那扇門已經敞開來,男人偉岸的身影佔據了門口。

接觸到唐烈銳利的目光,駱以芳倒抽一口氣,踉蹌退了幾步,眼看就要跌倒,那雙有力的男性臂膀硬是將她扯進懷裡,攔腰抱起,直接走向床邊。

「放我下來!走開!放我下來!」駱以芳不馴地踢動小腿,粉拳往他身上招呼,但那點力量只夠幫唐烈搔癢,根本沒看頭。

「閉嘴。」他冷冷地命令。

「野蠻人,你放我走,我不要在這裡!」她喊著,頭暈得更嚴重,一下子感覺胸口悶得好難受,快要不能呼吸。

霜姨嚇了一跳,見兩人鬧得這麼不愉快,趕緊在旁邊打圓場,「哎呀,先生,你不要這麼大聲,小姐她身體不舒服,又沒吃東西,你別凶人家啊!」

「霜姨,我不要待在這裡,我不要見他,求求你,你幫幫我好不好?求求你啊……」說到最後,駱以芳無助地哭了起來,兩行清淚掛在楚楚可憐的小臉上,再鐵石心腸的人都要軟化。

霜姨忍不住想再開口,但唐烈卻搶先一步冷峻地說:「霜姨,出去。」

「先生,這……」真是左右為難啊!

「出去。我和她的事,我自己處理。」

躊躇了幾秒,霜姨終於歎口氣,狠下心不去看駱以芳乞求的眼神,轉身離開。

唐烈的視線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懷裡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,他被駱以芳的淚弄得心煩意亂,也惱怒自己會這麼輕易地受她影響。

與她相識以來所展現的柔情蜜意,全是計劃中的一部分。

他存心誘她上勾,不可能放真感情進去,既然如此,她的眼淚對他而言,應該什麼也不是,他對這個小女人只有冷酷,或者……還有生理上的慾望,想埋進她柔軟身體裡、狠狠發洩的慾望。

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!你……嗚……好過分、好惡劣,為什麼……」

在一連串的掙扎無效後,駱以芳氣喘吁吁地伏在床上,唐烈就坐在她身旁,高大的體型壓迫著她,讓她明白,若想要比力氣,她根本毫無勝算,只能乖乖地被他禁錮。

望著她顫動的纖肩一會兒,唐烈抿抿薄唇,終於出聲──

「你父親駱慶濤當年對我們唐家做的事,我今天要連本帶利地回敬給他。我不僅要搶盡慶富企業的生意,更要阻斷他想藉由聯姻尋找外力支持的計劃。」他冷冷地牽唇,兩指扣住她細嫩的下顎,「所以,你不能嫁進盛家,我絕不允許盛康集團給予你父親任何援助。」

駱以芳聽得一頭霧水,吸吸鼻子啞聲問:「我不懂……你、你為什麼非找駱家的麻煩不可?」

粗糙的指腹滑上她仍有些紅腫的臉頰,他的五官帶著冷傲,愛撫她肌膚的動作卻十分溫柔。

「十五年前,你父親的慶富企業剛剛在國際商場上打響名聲,當時各家企業為爭取到更多的海外訂單,無不使出渾身解數,原本明爭暗鬥在商場上是常有的事,但他的心也太狠絕了,做事完全不留餘地,搶到生意還不肯罷休,非得對同行趕盡殺絕,逼得人家走投無路……」

他頓了頓,鼻息灼熱,眼瞳幽深,讓人瞧不清真正心思。

「我父親就是被駱慶濤逼得走投無路的人之一。十五年前,唐家只是香港一間小小的貿易公司,正因為駱慶濤有意的打壓,把我父親辛苦十幾年所建立的一切全毀了,他破產,欠下銀行和地下錢莊大筆債務,我母親一走了之,丟下我和父親不管,我父親承受不了,最後選擇跳樓自殺逃避一切……你說,這個仇我能不報嗎?」

駱以芳在他的目光下瑟瑟發抖,一股前所未有的惡寒從腳底往上竄,冰封了她的血液。

「你把我……當成什麼了?」她絕望又心痛地問,想到兩家之間的仇怨這麼深,看來一輩子都不可能化解。

唐烈下顎微揚,薄唇勾勒出的弧度嘲諷而冰冷。

「你只是我復仇的工具。當然,如果你比較喜歡當洩慾工具的話,我也不反對,畢竟我們在床上很契合,也都很享受對方的陪伴和慰藉,不是嗎?」

駱以芳雙唇發白,極度的難堪狠狠揪住她的心。

她為唐烈心痛,也為自己心痛,她不該再愛著他,也不能再放縱感情,她要恨他,一定要、一定要!

「我恨你!」她哭著叫喊出來,再次不顧一切地掙扎。

唐烈英俊的五官突然緊繃,雙手輕而易舉就壓制住她,利用體型上的優勢將她困在身下。

他的臉湊近,用鼻尖贈著她粉嫩的肌膚,熱息從薄唇中噴出,「你恨我,是因為太愛我,對我用了真感情,所以承受不住這些事實嗎?」

「沒有!我沒有!放開我──」不要再傷害她了!她的心已經破碎成一片片,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模樣。「走開!我討厭你,我恨你、我恨你──」

不停吶喊的小嘴落入他熾熱的唇舌中,熟悉到教她心痛的氣息灌入她的口鼻,他糾纏著她,以高超的技巧吻遍她口中每一處,恣意品嚐著她的甜美與清香。

「你恨我也好,愛我也好,我不在乎,一點也不。」抵著她的軟唇,他說出殘酷的話,連吻也變得狂野,再一次援奪了她的呼吸。

駱以芳虛弱無比地捶打著、踢踹著,醜陋的事實一下下鞭打著她的心。他的擁抱和親吻像是利刃,更像甜美的毒藥,將她傷得體無完膚,讓她在情慾的火海中載沉載浮,分不清一切……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53 PM

第六章

唐烈揚起惡魔般的冷笑,將舌頭餵進她的櫻桃小口裡,狂妄地奪去她的呼吸。帶著硬朗的大手以無比邪惡的方式撩撥她的身體,不放過任何地方,恣意揉捏她的細嫩。

「不要──這是強暴!我恨你,不要──啊──」

駱以芳奮力抵抗,但她的力量如此渺小,根本就是螳臂擋車、以卵擊石,怎麼也撼動不了他。

她身上的絲質睡衣被一股野蠻的力量撕裂了,唐烈雙腿夾住她,隨即用撕成長條的破碎布料捆綁她的雙腕。

「不──滾開!我恨你!你……你混蛋!滾開啊──」駱以芳嚇得雙唇發顫,無奈藕臂仍被他拉開過頭,綁在銅製雕花的床頭上。

唐烈居高臨下地俯視她,手指在她沾滿淚水的小臉上摩挲,惡意地說:「你會喜歡這一切的。」

「不會!我才不會……放開我,我要離開這裡,你聽見沒有?!」

可惡、可惡啊!她不想在他面前顯露出軟弱的一面,這男人在她心坎裡留下身影,卻將她欺負得這麼慘,教她還能怎麼面對他?就連自己,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了。

「離開這裡?」唐烈冷哼了聲,雙目一沉,欣賞她玉體橫陳的誘人模樣,好看的薄唇繼續吐出傷人話語,「你還能到哪裡去?我好像忘了告訴你,駱慶濤已經決定和你斷絕父女關係,你爬上我的床,和我發生關係,把他和盛家的聯姻大計徹底粉砰,也讓自己成了殘花敗柳,這個消息遲早會傳遍台灣的上流社會,他還會要你這個女兒嗎?」

駱以芳死死地瞪著他,腦中一片空白。

「不會的……不可能……爸爸他、他不會這麼絕情的,我要回去,我不要待在這裡……」淚水再次染濕小臉,她拚命地搖頭,不願相信這一切。

唐烈扣住她小巧的下巴,雙眼似乎竄著怒火,低聲問:「回去幹什麼?你父親不要你,一不如意就遷怒到你身上,甚至還動手打你,你是想再回去挨打嗎?」

「不要你管!嗚嗚嗚……走開……」他就是非要往她傷口上灑鹽嗎?好痛、好痛啊!他到底還要怎麼欺負她才高興?

「你的事我管定了,因為從現在開始,你就是我專屬的女人。」

「我不是!」就算父親不要她,她也不願意待在他身邊,嗚嗚嗚……他將她傷得那麼重,她不想再見到他,一輩子都不想啊!

唐烈的胸口明顯起伏,他扯住駱以芳的長髮,雖然沒弄疼她,卻教她不得不揚起下巴,與他相互凝望。

瞧見她眸中的倔強和固執,他冷酷地牽動薄唇,「想想你的母親,駱慶濤對你們母女倆一向無情,現在他不要你了,難道你不會擔心他連你母親也一塊拋棄嗎?」

駱以芳心臟一抽,身子猛地戰慄,傻怔怔地聽見他又說:

「那家私人療養院水準這麼高,設備和服務都是五星級的,以你在編織教室微薄的薪水,有辦法供養你母親在療養院的開銷嗎?你仔細想清楚。」

是,他說對了,若失去父親在金錢上的支持,媽媽在療養院的用度確實維持不下去,而她微薄的能力,什麼也幫不上忙。

她好沒用……好沒用……什麼也做不到……

咬咬唇,駱以芳下意識地搖頭,把含在眼眶中的淚水又紛紛搖落。

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她心痛地問,知道他故意說出這些,讓她曉得自己現在的處境,一定是為了某個目的。

唐烈勾唇一笑,粗獷的大手滑入她胸前破碎的衣料裡,掌握住那兩團豐潤的雪乳,以折磨人的方式緩慢揉捏著。

「你……嗯……把話說、說清楚,到底要幹什麼……」羞人的呻吟就要衝出小嘴,她困難地壓了下來,被綁高的玉臂隱隱顫抖,秀額冒出細汗。

「我要的東西還不夠明顯嗎?」男性的嗓音沙啞無比,唐烈愛撫著她,還故意擰住豐盈頂端的兩朵紅梅,輕輕摩挲,恣情揉扯。

「不……不要這樣……」她無助地偏開小臉,呼吸紊亂得不可思議,小腹內有股熟悉的空虛感,悄悄地被他喚起。

唐烈不可能放過她的。這個小女人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「玩具」,也是他的戰利品。他是她的王,盡情品嚐她的美好,是他專有的權利。

「以芳,我可以替你解決問題,繼續提供你母親在療養院所需的一切,只要你乖乖跟在我身邊,臣服在我腳下,我保證,你母親會繼續過她的太平日子,得到最好的照顧。你認為呢?」

她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嗎?

從一開始,他就設下愛情陷阱等著她往下跳,而她果真抵擋不住他熱情的攻勢,隨著他沉淪在愛慾情潮裡,不能自拔。

如今,他瀟灑地撤離,在岸邊冷冷看著她被漩渦無情地席捲,她跳脫不出,明明知道他冷酷殘忍,卻依然跳脫不出……

駱以芳咬著唇,淚流滿面,一顆顆無聲的眼淚全墜入床單裡,她只能在心中哀悼自己可笑復可悲的愛情。

「不回答的話,我就當你答應了。」唐烈探出舌頭,溫熱濕潤的觸感襲上她的耳朵,他吸吮著那可愛的耳垂,在細緻肌膚上烙下一個個印記,屬於他專有玩物的記號。

「嗚……」

「這場交易,我保證你不會吃虧,別哭……待會兒要你哭的機會多得是。」

說著,他的手往下移動,探進她腿間,隔著底褲的薄薄布料撫弄。

駱以芳美眸猛然睜大,雙腿反射性地想夾緊,卻被他強健的臂膀擋住。

「不要……」她傷心又絕望地搖頭,「不要這樣對我,求求你……」

兩人之間如果沒有感情,這場纏綿只不過是性慾的發洩,他是強壯的雄獸,為了生理需求而強迫她就範。

她不僅僅淪陷了身心,連尊嚴也喪失殆盡,被他無情地欺騙、蹂躪、踐踏,什麼也不剩。

「我喜歡聽你求我繼續,而不是要我停手。」唐烈殘酷地揚唇,掩去目中急閃而過的情緒。

他不會對她心軟,該他的,他絕不放過!

欣賞著她的困獸之鬥,他迅速地脫去她的衣物,連小褲也扯了下來,直接拋在地毯上。

「我不能否認,你的身體確實很美。」

「你……不要看,放我走……」她喘息著,拚命想忍住淚,夾緊雙腿。

唐烈笑著歎息。「放你走,你又能去哪裡?當個乖女孩吧,我們每一次都玩得很開心,不是嗎?」

他不顧駱以芳的意願,雙手按住她的膝蓋,硬是扳開那雙雪白的大腿,讓隱匿其中的嬌花在眼前綻放,毫無遮掩。

「不要看、不要啊──」

「要。」他堅定地說。

見她抬起腿想踢人,他迅速地制住她,偉岸的身軀擠進她雙腿之間,讓她無法併攏。

「以芳,我想嘗嘗你的味道……」突然,他俯下頭去,以舌尖探觸那朵鮮紅的花兒,幽香充斥鼻尖,他吸吮起來,舔嘗著那因過多的刺激而不斷泛流的愛蜜。

「哈啊啊──」彷彿被雷電擊中,駱以芳全身戰慄,無法自由活動的小手僵硬地握成粉拳,她弓起身子,混著嗚咽的嬌吟逸出唇瓣。

為什麼不直接暈過去算了?!為什麼要清醒地承受這些?!她熬不下去的,遲早會在他邪惡的手段下軟化啊……

用唇舌將她折磨了一陣,唐烈離開她腿間的幽香,熾熱的吻仍持續著,吻過她平坦的小腹,眷戀著她可愛的肚臍,在她腰間的敏感帶勾起陣陣酥軟。

他的手愛撫那兩團高聳,在她的嬌軀上流連。

最後,當他吻上她嬌嫩的小嘴,火辣辣地侵略她口中的香甜時,男性的手指同時尋找到她腿間緊窒的入口,藉著溫潤春潮,緩緩滑入狹窄的甬道。

「唔唔……」駱以芳的吟哦全落入他口中。

唐烈低沉一笑,下一瞬間,手指開始動作起來,她的柔嫩緊緊套住他長著硬繭的手指,每一次進出都狠狠地摩擦,輕易激起驚濤般的快感。

「呼啊、啊啊──不──」

「你嘴巴上拒絕,身體卻已經接納我的入侵和碰觸,以芳……不要再抗拒了,你我都知道,最後贏的人會是誰。」

他的手指碰觸到最最敏感的一點,她再也按捺不住地扭動身軀,臀部隨著他的動作而擺動,星眸半閉,一聲聲清楚的媚吟迴盪在房中。

「倔強的女孩。」唐烈給了她一記深吻,跟著抽出濕潤的手指,一手繼續逗弄著她,一手則扶住堅硬如烙鐵的男性,緩慢而不容抗拒地一寸寸深入,佔有了她的柔軟。

「嗚嗚嗚……」駱以芳的意識被高熱焚燒,情慾毫不留情地席捲而來,快將她逼至瘋狂。「不要了,你出去,我不要──」

沒有感情的結合,就像兩頭野獸的交媾,她的芳心被撕得血淋淋,身體好熱,心卻痛得不得了。

「你要。何況,我們才剛剛要開始。」唐烈因她的頑固瞇起利眸,見她哭得如此傷心,他竟然荒謬地感到罪惡。

這是她父親欠他的,父債女還,他不僅要報復駱慶濤,更要連本帶利地將她禁錮在身下!

「你有家歸不得,跟著我是最佳的選擇。」他冷峻地說,健腰開始律動,在她濕熱的甬道裡進行亙古的旋律。

「哈啊、啊啊……我……嗚……不……」

「想想你母親,你還拒絕得了這一切嗎?」

可惡啊!不知怎麼回事,他明明是想看到她絕望的樣子,但真正將她傷得體無完膚之際,他心中卻生出莫名的憐惜。

這完全不像他。他是冷血、殘酷的惡魔,他是專程來復仇的,他不應該對她心軟!

雙掌無情地蹂躪她的胸脯,唐烈壓制著她,速度陡然加快,宛如狂風驟雨降臨,在她的體內恣意肆虐。

「啊啊──嗚……哈啊啊──」駱以芳在他強力的侵略下崩潰了,春潮狂洩而出,她全身控制不住地戰慄,肌膚在情慾的催逼下泛開美麗的嫣紅,也滲出帶著幽香的細汗。

唐烈仰起頭來,劇烈的快感沖刷全身。

他不斷地吞噬她,盡情地放縱,直到她的花徑緊縮再緊縮,嬌軀在他身下無助地抽搐,那熱度終於竄升到最高點。

「你恨我嗎?很好,那就恨得徹底些,我一點也不在意,一點也不!」抓緊她纖弱的腰肢,他猛力進出,喉中滾出野獸般的吼叫。

駱以芳放聲尖叫,這一刻,太多的狂喜湧來,她和他一起由絕頂高峰往下墜落,熱流在她體內急射出來,如滾滾巖漿,融化一切的冰冷……

她無力抵抗,在不可思議的滿足後,跌入混沌不清的漩渦中……



食物的香氣充斥鼻間,駱以芳下意識地用臉頰蹭了蹭絲被,耳畔隱約傳來腳步聲,她嚶嚀了幾聲。

一會兒,床墊微微下陷,透著暖意的大手撫上她的裸背,在她細膩的雪膚上來回遊走。

「唔……」她眼睫顫動,意識漸漸甦醒。

「肚子餓了吧?」男人朝著她的玉頸徐徐吹氣,逗弄著她,愛撫的力道十分溫柔,語氣卻帶著淡淡命令。「我讓霜姨重新換上熱食,起來吃點東西。」

駱以芳渾身一顫,驀然睜開雙眼,直接對上唐烈濃黑的眸子。

原本放鬆的小臉立即浮現執拗的神情,已被解開束縛的雙手扯住絲被,嬌軀以最快的速度縮了起來。

她瑟縮在床頭,戒備地瞪著他,下意識地咬住紅唇。

唐烈上半身仍赤裸著,只隨意套了一條褲子。

凌亂的髮絲為他英俊的五官添上粗獷的味道,看見駱以芳的反應,剛毅的下顎不禁繃起,臉色不太好看。

「過來吃東西。」他再次命令。

駱以芳緊咬著唇瓣,眸光掃了那堆食物一眼,又迅速調回與他對視,就是不領他的情。

「你不主動過來,我很樂意把食物一口口餵進你嘴裡。」他語帶威脅,瞧著她的目光也變得大膽無比。

駱以芳心臟狂跳,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些事,熱潮一下子染遍全身。

要和這個男人比耐性、鬥力氣,她能贏的機會實在不多。

「你……你可惡!」她罵人的字彙實在貧乏得可憐,儘管氣得小臉通紅,卻怎麼也說不出更惡毒的詛咒。

唐烈濃眉微挑,似笑非笑地說:「我就是可惡,就是要強迫你,你能拿我怎麼樣?」

確實,她沒辦法拿他怎麼樣,想破腦袋瓜也擠不出對付他的方法。更何況,她真的也餓了,哭了一場,又被他折騰了那麼久,體力幾乎耗盡。

駱以芳頭一甩,終於挪動身子,拿起小餐車上的鮭魚三明治,賭氣般地咬了一大口,用力地咀嚼,努力地吞食,自始至終,一雙美眸都直?垂吹氐勺拍欽趴珊薜目×場?

「好吃嗎?」唐烈淡淡地詢問,神情高深莫測,也拿起一塊三明治塞進嘴裡,陪著她一同進食。

駱以芳輕哼了聲,故意把小臉轉開,偏不回答他的話。

肚子一旦有了進帳,飢餓感就湧了上來,吃完一小塊三明治後,她又吃了第二塊,跟著把一杯溫牛奶喝光光,才拿取餐巾擦嘴。

「你吃得太少了。」唐烈的目光鎖定她姣好的側臉,忍不住伸過手去撥弄她柔軟的髮絲。「我希望你再多長些肉,胖一點比較好看。」

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讓駱以芳感到一陣心酸。

他一直都在欺騙她,對她的柔情蜜意全是假象,為的只是把她當作復仇的棋子,如今目的達成,又何必再對她展現這虛偽又可悲的憐惜?

心仍在作痛,而這份痛楚恐怕沒有復元的一天,她的感情下得太重,愛上這冷酷的男人,是她太癡、太傻。

「你不用對我好。」她賭氣地說,臉色蒼白,「反正……我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,你的命令,我會乖乖遵行,只要你能繼續維持媽媽在療養院的一切開銷,讓她好好安養,要我怎樣都可以。」

父親與他之間的恩怨,她不想理會,也沒能力插手。對於父親,她除了畏懼之外,找不到其它的感情,她在意的只有媽媽一個人。

所以,只要媽媽一切安好,她的身體可以任他盡情蹂躪。

她已經不在乎了,什麼都不在乎了,她必須學會隱藏感情,把為他悸動的心藏到很深、很深的地方,不再對他展現愛意,也不再讓他探知她真正的想法。

週遭突然陷入奇怪的緊繃中。

駱以芳有些納悶,不禁抬起美眸,發現他黑瞳中似乎竄著兩把怒火。

他生氣了?

但是他幹嘛生氣?又有什麼好氣的?他佔盡便宜,贏了一場又一場,應該暢快地哈哈大笑才對,生氣個什麼勁兒?

不想了、不想了!還在乎他這麼多幹嘛?她不要再為他動心了!

唐烈沉靜地瞅著她許久,森冷的氣氛籠罩著彼此。

終於,他收回撫弄她長髮的手,嘲弄地說:「你有自知之明最好。」

丟下話,他起身往門口走去,駱以芳卻出聲喚住他。

「等等,我想確認一件事。」她抓緊薄被,強迫自己抬起下巴,勇敢地迎視他。

唐烈半轉過身,靜靜地等待。

「我們這……這種關係……必須維持到什麼時候?」結結巴巴地問出,她的小臉己然通紅。

男人如魔鬼般英俊的臉龐罩著一層詭異,他似乎也在思索這個問題。

片刻,薄唇淡扯,冷峻地回答:「直到我厭倦你,不想再見到你。」

說完,他掉頭就走,偉岸的背影迅速消失在門後。

直到這時,駱以芳才允許自己將小臉埋進掌心裡,無聲地流下淚來。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54 PM

惡魔的復仇工具在激情中融化,在清醒後痛苦愛恨如此糾葛,恩怨難以劃清抵死纏綿的終點,可有解脫的良藥?第七章冬天的氣息越來越濃厚,冷風裡帶著蕭瑟的味道。駱以芳用輪椅推著母親在療養院的花園裡散步,她細心地在母親膝上加蓋一條溫暖的毛毯,不希望外頭略微寒冷的空氣凍著了母親。雖然心情十分低落,但是在母親面前,她早已習慣強顏歡笑,即便母親完全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,說不定……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心緒波動。生活上突如其來的轉變,讓她這兩天都待在唐烈名下的大房子裡,以往和他窩在東區那間公寓裡的種種,彷彿就像一場夢。那時的唐烈讓她體會到愛情,如今的他卻像是惡魔的化身,把她的心擰碎再擰碎……她只能嘲笑自己,被傷害到這般地步,還笨得收不回感情。
她試著打電話給父親,可是正如唐烈所說,父親已決心和她斷絕關係。他在電話那端咆哮,要她一輩子都別再踏進駱家大門,要她帶著母親滾得遠遠的,別再去騷擾他,就算他死了,她也得不到任何遺產。雖然她一向不在乎錢財,可是真的被逼到走投無路時,想維持清高卻變得困難重重。所以,她不得不接受唐烈的條件。其實也無妨,反正她已經不在乎自己了,只要母親一切平安,隨那男人要怎麼侮辱她,她都不在乎。在一座小小的噴水池前停下輪椅,駱以芳坐在石椅上,溫柔地按摩母親略微僵硬的雙膝和小腿,一邊閒話家常。「媽媽,我已經向溫馨辭去工作了……很多原因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,突然之間辭職,害她急得團團轉,我真的覺得很對不起溫馨……總之,希望她能體諒,過一陣子,等情況沒那麼複雜後,說不定才有機會跟她解釋清楚,到時我再好好跟她道歉。」唐烈霸道地要她待在大屋子裡,沒有他的允許,哪裡也不准去,今天能過來探望母親,也是趁著他出門,她才偷偷溜出來的;她必須親自確認,母親在療養院裡仍過得安好,才能真正的安心。在這種情況下,她只好放棄編織教室的工作,誰教她已經把自己抵給那個惡質的男人了?就算不情願又能如何……頭一甩,她勉強地揚唇,故意讓聲音聽起來有元氣,「不管那麼多了,只要媽媽好好的,能夠得到最好的照顧,那就好了。」摸到母親稍嫌冰涼的手指,駱以芳呵著氣,為母親搓揉了一陣,最後還是決定將她推回屋裡溫暖些。「媽,我們進去吧。」她站了起來,慢慢地推動輪椅往來時路走回,頭一抬,卻見到唐烈就佇立在不遠處,黑瞳直勾勾地鎖住她,看不出任何心緒。駱以芳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,這是每一次見到他時都會出現的狀況。無所謂的,沒什麼好怕,她就是偷溜出來了,怎樣?悄悄地深吸一口氣,她揚起下巴,抬頭挺胸地推著母親往前走,存心把他當成隱形人似的,眸光直視前方,看也不看他。就在她推著輪椅經過唐烈身旁時,一隻大手猛然扣住她的手臂,制止她繼續前進。「你、你幹什麼?!」駱以芳氣自己膽小,在他握緊她時,膝蓋竟然不爭氣地顫了顫。唐烈不發一語,直接從她手中「奪」過輪椅,逕自推走。駱以芳愣在原地,呆呆地讓他推著母親越走越遠,過了大約十秒,她才猛然回過神來,趕緊追了上去。「我媽媽的事,我自己會做!」她倔強地擠在他身旁,想要搶回「主權」。「你再擠來擠去,等一下把輪椅擠得翻倒了,可不關我的事。」他平淡地丟出一句。「啊?!」駱以芳嚇了一跳,果然不敢再造次。她的思緒起伏太大,如果肯靜下心來的話,其實不難發覺他的嘴角隱隱浮現笑意。亦步亦趨地跟在唐烈身旁,直到他安然地將輪椅推進屋裡,由專業的看護人員接手,駱以芳才放下一顆心。在她一邊整理母親被風吹亂的頭髮,一邊自言自語地跟母親話別時,聽到唐烈正在跟看護人員討論事情。她不禁留神傾聽,發覺他的話題全繞在母親身上打轉,要療養院提供母親最好的待遇,還安排兩名專業的按摩師每日輪流替母親按摩,三餐飲食外加點心等等,也要由營養師仔細調配。她心底滲出莫名的情緒,酸酸的,有些想哭。但隨即,她又嚴厲地警告自己,那只不過是他該做的事,他承諾會提供母親良好的生活品質,所以這一切沒什麼好感動的。如果她又被這男人佯裝出來的溫柔欺騙,她就該死!安排好療養院的一切,十分鐘後,駱以芳沉默地坐上唐烈的車。車內的氣氛有些詭異,像一根繃到極限的弦,她不願開口,把小臉轉向窗外,看著景物飛逝。片刻過去,唐烈終於出聲,「以後要去療養院探望你母親,先跟霜姨說一聲,她會幫你安排車子,讓司機載你去。」「我自己知道怎麼搭車。」她仍賭氣不願回頭。「我要隨時掌握你的行蹤,不准你獨自出門。」他雙目直視前方,輕鬆地操縱方向盤,嘴裡吐出霸道的話,「你應該知道,你已經是我的所有物,我有權支配你怎麼做。」駱以芳想要回嘴,可是一時間竟找不到話。心痛的感覺再次來欺負她,攪得她的胸口悶疼極了,但就算她的心已經碎成千千萬萬片,他也看不見她在淌血啊!「我知道了。」她咬咬唇,忍過一波無形的疼痛,硬逼自己開口,「我會乖乖按你的意思做,你要怎樣,我照做就是。」唐烈直視前方的黑瞳微乎其微地瞇了瞇。他不應該感到憐惜,對這個小女人,他早已下定決心利用她、折磨她,不該因為那對美麗眼眸中楚楚動人的幽光,就破壞既定的計劃……可惡!他暗暗咬牙。為什麼光是聽著她嬌柔的嗓音,嗅著她美好的馨香,他腦中就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記起她對他的溫柔?!他用手段把她耍得團團轉,讓她心甘情願地獻出身心。當初,他趁她睡著之際偷偷拍了照片,卻有股莫名的不捨,竟不願意讓她嬌美的身子被其它人瞧見,所以才用被單為她遮掩了曼妙春光,只露出香肩和一雙玉腿,但光是如此,他已覺得萬般不願。之後,他將一切公開,主動找上駱慶濤和盛家,見兩家的婚約取消,他心中無比歡暢,終於嘗到復仇的甜美滋味。可是當駱慶濤將氣出在她身上,狠狠甩她巴掌時,他的心卻糾結起來,恨不得出手揍倒傷害她的人,替她討回公道。荒謬!她只是一顆棋子,是用來報復駱慶濤那老狐狸,阻止他妄想尋求外援的工具,除此之外,她什麼也不是!他的意志堅定,向來只有他支配旁人,沒有誰可以影響他──絕對沒有!車子漸漸駛近用來禁錮她的大房子,突然,唐烈大打方向盤,竟往另一條路上駛去。駱以芳怔了怔,隨即問道:「你要帶我到哪裡去?」「無人的海邊。」「啊?!」她眨眨眼,「去海邊做什麼?」唐烈睨她一眼,目光露骨得教人臉紅。「你說呢?」要她說什麼?該不會……他想在海邊對她……對她做那些事吧?!駱以芳小臉通紅,心臟怦怦亂跳,訥訥地說:「我不想去,我、我要回去找霜姨,我不要──」「可是我想。」他邪惡地挑眉,「你剛才不是說了,只要我想怎樣,你都會乖乖照做?」駱以芳小手握成粉拳,呼吸變得急促,仍徒勞無功地掙扎。「可是……現在是冬天,海邊會……會很冷……」老天,她連想都不敢想,這太……太驚世駭俗了!唐烈仍然沉穩地開著車,往他心中的目的地前進。「不用擔心,我絕對會讓你熱得受不了。」聞言,駱以芳咬住朱唇,臉頰紅撲撲的,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。傍晚的海邊,浪潮聲在車窗外一波波響起,天際已染上淡淡金紅,遠遠眺望,可以看見好多鳥兒在天空飛翔。唐烈果真把她帶到一處無人的海邊,車子面對著海停下,打開車門就能直接踩上沙灘。駱以芳咬著唇,緊張的情緒讓她全身像根緊繃的弦,她的小手悄悄探向車門握把,想先下車走走,反正拖過一時是一時,和唐烈待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,她的頭又開始暈了。「你在害怕嗎?」唐烈略帶嘲弄地問,逕自點起一根煙,慢條斯理地抽著,俊臉微側,朝向半開的車窗吞雲吐霧。「我沒有。」駱以芳希望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。只是被他這麼一問,她放在握把上的小手又縮了回來。哼!雖然她沒資格拒絕他,但也絕不在他面前示弱。「沒有最好。我可不希望你等一下太僵硬,這樣做起來沒意思。」駱以芳的臉蛋比海上的夕陽還要紅。他是故意欺負她,用這種方式讓她難堪嗎?就算……她從未嘗試和男人在野外裸裎相見、做愛做的事,可是不管心中有多麼羞澀、害怕,她一定都可以克服的。要做就做,忘了自己,忘了這一切,不要去在乎感情是否會受傷,反正這是他的要求,她只要努力做到就是了。小巧的下巴勇敢地抬起,她開始脫掉外套、毛衣,雪白的肌膚一寸寸展現在男人面前,貝齒一咬,把蘋果綠的內衣也解了下來,那嬌美的蓓蕾接觸到冷空氣,一下子翹挺起來,彷彿等著男人的愛撫和親吻。駱以芳還來不及感到更多的寒意,男性的大手就己撫上她柔嫩的胸脯,用粗糙的掌心摩挲著她的肌膚,引起一陣陣的戰慄。唐烈將剩下半截的香煙捺熄,彈出窗外,見她明明害怕又羞澀,卻還在他面前硬撐,想捉弄她的念頭越來越強烈。他放低駕駛座的位子,騰出更大的空間,將雪白的嬌軀攬了過來,讓她背對著他跨坐在他大腿上,愛不釋手地揉弄著她的胸,享受著那渾圓帶來的美好重量和綿軟觸感。「以芳……不用把衣服脫掉,還是能做得很盡興的,你不知道嗎?」他低沉地笑,唇舌吸吮著她的耳垂,在她耳後的敏感帶烙下無數個吻。「嗯哼……」她紅唇微張,不由自主地吟哦,胸脯微微往前挺,似乎想得到他更多的眷愛。「你的身體己經習慣我的愛撫,沒辦法抗拒了。」他驕傲地說,長指輕擰著她的乳尖,慢條斯理地玩弄。「啊──」駱以芳蹙起眉,雙手不知該怎麼辦才好,只能緊緊依附在他的健臂上,如溺水者攀住浮木般,抓得好緊。唐烈扳過她暈紅的臉蛋,將唇舌餵進她微張的小嘴裡,恣意掠奪那絲絨小口裡的蜜津,糾纏著她的小舌,把她吻得差點透不過氣來。她的胸脯在他的愛撫下變得更為堅挺,紅梅般的乳尖突起,徹底感受到他掌心硬繭所帶來的刺激。兩人氣息交雜,心跳加速,唐烈一手緩緩探進她裙裡,指尖從她的小褲邊緣滑進,直接碰觸到她早已濕潤的花心。「唔……」駱以芳雙膝顫抖,跨坐的姿勢讓她無法將腿併攏,男人刻意要折磨她似的,粗糙的手指輕攏慢捻,一再地刺激她,勾引出更多的春潮。唐烈低笑著,「你這個小東西,實在太敏感了……不過,我喜歡你這麼敏感,稍稍撩撥就起了反應,在我的手中融化成一攤水。」他的手指早已濕濡,藉著那潤滑進入她狹小的甬這裡,他埋得很深,在她緊窒的溫暖裡活動著指節。駱以芳不住地喘息,媚人的呻吟自然而然地逸出紅唇,她將唐烈的臂膀抓得更緊,幾乎在他手臂上掐出痕跡。「舒服嗎?」他吮著她的耳。
??
「嗯哼……」這甜蜜的折磨足以把人逼至瘋狂,駱以芳的眼角滲出淚光,嬌嫩的身子不斷地扭擺,似乎一分鐘都坐不住。「好難受……唔……求求你,求求你……」「求我什麼?你不說清楚,我不知道該怎麼做。」他充滿慾望的雙目閃過捉弄的光芒。「求求你,我要……」好痛苦,她渴望滿足,卻怎麼也得不到。「要什麼?以芳,說啊,說出來,我就給你。」「我……我要你,求求你,我要你……」這一回,她主動尋找到他的唇,深深地糾纏。唐烈毫不吝嗇地與她共享熱吻,薄唇抵著她柔軟的唇瓣,低啞地說:「我會給你,讓你滿足。」他拉下褲子的拉練,腿間的男性高高舉起,而後輕易地尋找到濕潤的入口,火熱的昂揚瞬間衝入她渴求的幽徑中,結結實實地填滿空虛。「哈啊啊──」「呼──」兩人同時發出呻吟,她的細小包含住他,讓他的男性更為茁壯。「以芳,這就是我,你感覺到了嗎?我的力量在你體內,你是我的,永遠也擺脫不掉。」唐烈握住她纖細的腰,在那柔軟中盡情地進出,讓她的臀一次又一次地拍打他的大腿。劇烈的摩擦在腿間爆發開來,駱以芳又熱又暈,被男人強悍的力量震得差點坐不住,兩隻藕臂不由得抵住面前的方向盤,承受著他的攻擊和佔有。「你……啊啊!太快了,慢一點,不要……哈啊啊……」她已經搞不清楚到底要什麼,他的強壯讓她驚懼,他的充滿讓她喜悅,她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兔,在野獸的利爪下掙扎,隨時可能被撕吞入腹。「這不是你要求的嗎?你要我,我就把自己給你。」唐烈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,抱住她柔軟的身子,不斷地烙下屬於他的印記。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,粗獷與嬌柔的喘息交錯,他忽然騰出一手打開車門,擁著她倒向車門外的沙灘,將她壓制在身下。駱以芳赤裸著上身躺在沙地上,她睜大美眸,下意識地遮住胸脯,氣息不穩地低喃:「不行,會被人瞧見的……不能這樣啊……」在車內多多少少還可以擋掉一些春光。「被看就被看,我就是要在這裡做。」唐烈霸道地拉開她遮掩的手,俯首親吻她的胸脯,腰臀一沉,再次佔有她。「唐烈──啊啊──」這太刺激了,駱以芳無法阻止他的攻勢,被逼著敞開自己,完全接納他。「你也喜歡的,以芳。我比你更瞭解你的身體,你喜歡我這樣對你。」「你、你瘋了……」除了瘋狂以外,她找不到字眼形容這一切。唐烈又是一陣低笑,雙目變得更為幽深,欣賞著她泛紅的身子,以及承受他力量的進出時,那細緻又媚人的神情。他是瘋了,血液裡狂喊著要得到饜足。以他的條件,想得到美麗的女人來陪伴又有什麼困難?偏偏對她產生奇怪的感覺,似乎只有她,才能喚出深藏在他內心的驚人慾望。「以芳,既然我瘋了,那麼,總要拖著你一起發瘋吧?」他的語氣帶著連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寵溺。突然之間,他加快了律動,讓兩人的摩擦變得更加激烈。「哈啊啊──」駱以芳禁受不住地叫喊出來,一波波的快感像海浪般湧上,將她捲進急速的漩渦中。意識飄得好遠,全身在發燙。隱隱約約,她似乎聽到男人在她耳邊粗嗄低吼,有些什麼在她體內爆發開了,不可思議的滿足感襲上心頭。她的身子變得輕飄飄,彷彿飛了起來,直抵一個神秘的境地,與心愛的男人緊緊相擁……


[ 本帖最後由 s8522228 於 2007-10-4 08:00 PM 編輯 ]
作者: frank05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7:54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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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8:01 PM

第八章

在海邊度過瘋狂的時刻,駱以芳迷迷糊糊的,隱約知道是唐烈將她抱進車中,放低前座車椅,讓她躺下來休息。

香煙的氣味縈繞在四周,他在她身旁吞雲吐霧。此刻的駱以芳極端疲憊,沒能張開眼眸,要不然就能瞧見唐烈眼中閃著奇異光輝,彷彿在注視一件珍寶般,靜靜地瞅著她。

駱以芳睡了許久,等清醒過來時,人已經回到那棟精緻的大房子裡。

房中只有她一個人,她慵懶地擁被坐起,才發覺上半身仍赤裸著,背部和頸後還沾著少許細沙,把床也給弄髒了。

老天……

她忽地記起在海邊發生的種種,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變成那個模樣,在情慾的催逼之下,投入兇猛又熾熱的歡愛中。

雙手環抱住身軀,隱約還感覺得到他強而有力的擁抱,那驚人的佔有尚殘留在她體內,要她一遍又一遍地回想,怎麼也擺脫不掉……

看來,她真的被那個可惡又霸道的男人烙了印,他佔有了她的身體,更奪走了她的心。駱以芳歎口氣,緩緩地離開大床,往房中附設的浴室走去。

脫掉身上剩餘的衣物,她站在浴室裡那面大鏡子前。

鏡中映出一具嬌媚的胴體,肌膚泛開淡淡的玫瑰色澤,頸側、胸前和腰際印著好幾處吻痕,都是唐烈的「傑作」。

光是這樣望著自己,她的腦海中又開始浮現唐烈佔有她的一幕幕,火熱的激情在血液裡流竄,她輕喘了聲,連忙甩甩頭。

不想了!不能再想!她害怕自己會在不知不覺間徹底淪為他的禁臠。

拍拍雙頰抓回神志,駱以芳調整著呼吸,走進乾濕分離的沖澡間清洗身體和頭髮。

四十分鐘後,她圍著一條大浴巾走出浴室,從牆邊的架子上取下一件浴袍,然後拿掉浴巾,改而套上略微寬大的浴袍,再用那條浴巾擦拭濕潤的長髮,緩緩轉過身來──

「啊!」她輕呼了聲,因為唐烈不知什麼時候出現,正慵懶地倚在窗邊,手裡端著一杯酒。

她剛才從浴室裡出來,忙著找浴袍套上,竟然沒注意房中有其它人。

「你的背影很美。」他淡淡地說,啜了口酒,眼神透出耐人尋味的幽光。

駱以芳的臉蛋瞬間漲得通紅。

她適才背對著唐烈換浴袍,赤裸的背部當然被他看光光了。

雖然兩人已發生過許多次親密關係,該做的做了,不該做的也全做光了,但每每在他的注視下,她就是忍不住要臉紅心跳,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。

她不說話,只是抓著浴袍的前襟,和他靜靜對峙著。

唐烈輕晃著杯中酒,嗓音微沉地說:「等到夏天,我們可以再去一次,感覺肯定不一樣。」

駱以芳眨了眨眼。「去哪裡?」

「去那片海邊。」他邪氣又性格地揚唇,「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?」

她怎麼可能忘得掉!駱以芳的兩條腿不由得顫抖起來,她又羞又窘,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。

「我、我才不去。」羞澀地別開小臉,心跳的速度快得讓她感到暈眩。

「你會去的。」唐烈靜謐地牽唇。

「我不去。」

「你會。」他堅定地說,邁開步伐朝她走來,動作優雅如黑豹。

「你、你……」駱以芳忍不住結巴,一雙美眸瞪得圓亮。她站在原地動彈不得,下一秒,嬌軀就被扯進結實溫暖的男性胸膛裡。

「把酒喝下去。」唐烈一手攬住她的腰,一手將酒杯湊近她的唇,半命令地說,教她不得不順從。

「好難喝……」她秀氣的眉心全皺了起來,弄不懂他為什麼喜歡喝這種可怕的液體。

「再喝一些。」唐烈逼著她吞了四、五口烈酒,那張小臉一下子變得更紅了,看起來嬌滴滴的,根本是等著男人一親芳澤。

「討厭……不要了啦……」駱以芳在他懷中掙扎起來,沒察覺浴袍的襟口已扯開,露出一大片香滑的肌膚,胸前的春色更是美妙得不得了。

唐烈把剩餘的酒全部灌完,丟開杯子,俯首吻住她,趁著她紅唇微張,溫熱的舌己長驅直入,盡情攫取她的甜美。

「唔……你……等等,不要這樣……」駱以芳又開始頭暈目眩,一旦被這個男人抱住,她就像一塊漸漸在太陽底下融化的冰,無助地癱軟下來。

難道每一次都掙脫不了,永遠要這樣受他牽制嗎?

她和他之間,到最後就只剩下生理的慾望,除此之外,真的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東西?

心好痛,身體的溫度仍不斷地攀高,她曉得,如果這一次又和他瘋狂地翻雲覆雨,任他予取予求,也任自己在他的激情擁吻下融化,當她再度清醒時,一定又會唾棄自己、瞧不起自己。

可是她能有什麼方法阻擋這一切?

對他的愛,她從未收回,縱使口口聲聲說恨他,到底只是一個充滿鴕鳥心態的謊言。

「烈……」她迷茫地喚著,憂傷的淚水在親吻間濡濕了整張小臉,也滲入兩人糾纏吸吮的唇瓣裡。

嘗到微鹹的淚水,唐烈緩緩地放鬆侵略,俊挺的鼻輕蹭著她的,深幽幽的黑眸好近、好近地望入她迷濛的眼中。

「為什麼哭?」他抵著她的唇,啞聲問道。

駱以芳輕輕地搖了搖頭,脆弱地說:「沒有……」

「你以為我瞎了嗎?」他的指拂過她的嫩頰,沾上濕意。「如果你沒哭,這個是什麼?」

他到底要她怎樣嘛!連哭的自由也要被他剝奪嗎?!

「想哭就哭,還要什麼理由。」駱以芳胡亂搪塞,就怕讓唐烈察覺,她還不可自拔地愛著他。

他的目光沉了沉,突然將她抱到沙發上,禁錮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
「把話說清楚。為什麼哭?」

駱以芳氣極了他的追根究柢。

她連保留一點小小秘密的權利都沒有嗎?

他可恨又可惡,霸道又惡質,還要手段欺負她、騙她,壓根兒就不是一個好情人,可是……她就是愛上這樣的他呀!

果真是男人不壞,女人不愛嗎?

溫熱的淚水再一次滑落,沿著白皙的頰紛紛墜落,她楚楚可憐的模樣,深深刺痛唐烈自以為冷硬的心。

該死的!她的淚水竟教他感到無比的煩躁,胸口被一股莫名的氣狠狠堵住,悶得難受極了。

「別哭了。」唐烈的語氣有些粗魯,為她拭淚的動作卻十分溫柔,粗糙卻溫暖的指尖帶著未曾察覺的疼惜,細心地滑過她的臉頰。

駱以芳不禁怦然心動,那暗藏的感情在胸中翻湧,記起他也曾溫柔地對待她,雖然知道他那時之所以對她好,是為了騙取她的身心,拿她當復仇工具,但她仍將那段美好藏在心底深處。

好傻呀……為愛情付出一切、奮不顧身,她真的好傻,可是卻阻止不了這樣傻呼呼的自己。

「我……」駱以芳吸吸鼻子,眷戀他此刻的溫柔,也為這短暫的溫存感到心痛,「我只是想哭,你何必理我?」

唐烈的心也跟著紊亂起來。

他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警告自己,這美麗的小女人只不過是一件復仇的工具,如今目的己達到,他成功地讓她身敗名裂,甚至被趕出家門,而他之所以會收留她和她的母親,只是因為……他喜歡她的身體、喜歡她的陪伴,除此之外,不可能再有其它的原因。

他明明是這樣告訴自己的,但為什麼意志卻越來越無法堅定,越來越無法忽略她的一舉一動、一顰一笑?

難道……他對她用了真感情?!

不會的!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軟化!

他要的只是那具美麗的胴體,她是條件交換下的物品,是他的所有物。

突然,唐烈傾身吻住她,不願再去看她的淚。

「你想哭嗎?我讓你哭個夠!」他撂下狠話,唇舌的糾纏也跟著凶狠起來。

他要讓她再次體驗瀕臨死亡的快感,讓她在他的身下嚶嚶哭泣、哀哀乞憐,求他火熱的充實和仁慈的給予……



駱以芳不能否認,她越來越習慣目前的生活了。

她和唐烈之間已成定數,只能藏著一顆真心,由著他擁抱她的身體、嘗遍她的滋味。

心痛在所難免,她無力阻止,也就由著它痛吧!

叩、叩──

敲門聲響起,她抬起臉蛋,看見霜姨端來一個大托盤,上頭放著點心和熱茶。

「你在起居室裡窩了一個早上,午餐才吃一點點,到底忙些什麼?」霜姨帶趣地問,把點心和茶擺上。

駱以芳臉蛋微紅,溫和地揚唇,「沒什麼……就是無聊,想編織一些東西。」

霜姨瞧了眼她擱在膝上的半成品,笑咪咪地說:「你打算織一件毛衣啊?唔……肩膀的部分寬了些,應該是織給男人穿的吧?很好、很好,先生最喜歡這種深藍色了。」

駱以芳臉蛋更燙了,忙著辯解道:「我又不是要織給他的,這只是我、我織來打發時間,好玩而己,沒打算給誰。」

「沒打算給誰,那就乾脆送給先生呀!知道是你親手為他做的,他會很高興喔!」霜姨神神秘秘地笑,一面忙碌地準備下午茶,把剛沖好的錫蘭紅茶注進精緻的骨瓷杯中,端給駱以芳。

「謝謝……」駱以芳接過茶杯,怔怔地啜飲著,心跳在霜姨幾句話的撩撥下亂了起來。

她根本是自欺欺人,說是為了打發時間,才隨便編織些東西,其實意識已完全背叛了她,讓她不知不覺間以他的身材為樣本,為他編織毛衣。

心思無法從他身上扯離,他像是沾滿蜜糖的毒藥,明知道這麼下去不是辦法,她仍舊沉溺其中不可自拔。

霜姨瞧她出神的模樣,輕輕地歎了口氣。

「先生和你之間或許還有許多誤解,但你不要灰心啊,我感覺得到,他對你確實不同,這一點很值得玩味的。」

聞言,駱以芳回過神來,捧著杯子細細飲著,唇邊的笑有些虛弱。

「霜姨,我和他……沒什麼的。」除了教人臉紅的肉體關係以外,他們還剩下什麼?

霜姨瞅了她微垂的臉蛋片刻,突然語出驚人地問:「你明明愛著他,怎麼能說沒什麼?」

「我咳咳咳──咳、咳咳──」駱以芳心臟急跳,猛地被含進口中的茶水嗆到,咳得眼淚部流下來了。

「你瞧你,怎麼這麼不小心?!」霜姨連忙過來幫她拍背。

「我……咳、咳,沒事的……」駱以芳深吸了好幾口氣,終於平息喉間那股壓迫,眨眨眼,把淚花全都眨出。「霜姨,我真的沒事,謝謝你。」用手背拭去頰邊的濕潤,她的臉色有些蒼白,看起來隨時要暈厥過去似的。

霜姨遞了張面紙給她,坐回原位,眸光仍深究地放在她臉上。

駱以芳被她看得很不自在,想閃避,卻無處可躲。

「愛上先生讓你覺得很困擾嗎?」霜姨不打算放過她,一再地提及這個話題,逼得她不得不正視。

難以言喻的悲哀蔓延開來,駱以芳小口、小口地呼吸,小心翼翼的,就怕動作太大,會扯痛她好不容易壓抑下來的感情。

「我不該再愛他,我們……不可能的。」

「但是你心裡還是有他呀,只要感情還在,為什麼不可能?」

駱以芳揚眉,笑得有些無奈。既然心事被猜中了,她也不想再費力隱瞞。

「霜姨,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,就算我對他沒辦法忘懷,還深深喜愛著他,但畢竟是我單方面的愛戀,他……對我只有單純的慾望。」說到這裡,她蒼白的小臉終於染上嫣紅。

霜姨皺眉,搖了搖頭。「我不信。」

「事實就是如此。」駱以芳抓緊織到一半的毛衣,覺得自己好傻。

「我問先生去,他會對我說實話的。」

「不要啊!」駱以芳嚇了一大跳,「霜姨,求求你,不要跟他提起這件事,我求求你,好不好?!」

在唐烈面前,她已經夠沒尊嚴了,如果讓他曉得她仍愛著他,那她真的是毫無容身之地,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。

「可是──」霜姨還想說服她。

「拜託你,我求求你了!」

「唉……」

驀然間,起居室的門口傳來細微聲響,駱以芳和霜姨同時轉過頭望去。

這一看,駱以芳的心臟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掐緊,差點喘不過氣,因為唐烈高大的身影就杵在那兒,高深莫測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打量著她們,無法知道他的心思。

老天……剛才和霜姨的對話,他不會全聽了去吧?

駱以芳瞪大美眸,耳邊嗡嗡作響,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
還是霜姨先打破沉默,揚聲說:「先生回來啦?我準備了下午茶,先生如果不忙的話,要不要陪以芳小姐一起用?」見到駱以芳可憐兮兮的神情,她終究忍住了沒問。

唐烈慢條斯理地踱了過來,目光仍糾纏著駱以芳的小臉,一會兒才說:「好啊,我很久沒悠閒地喝下午茶了。霜姨,幫我再拿一套瓷杯過來。」

「好。」霜姨悄悄一笑,動作俐落地取來另一組骨瓷杯,用溫開水燙了燙,放在唐烈面前,幫他倒進七分滿的紅茶。「我再去多準備兩道甜點,先生可以陪以芳小姐聊聊天。」

「霜姨……」駱以芳極想哀求她別走,不知怎麼一回事,此時此刻她竟害怕和唐烈獨處。

霜姨朝她眨眨眼、笑了笑,還是把她「拋棄」了。

起居室只剩下她和唐烈,她重新捧起杯子,好專注地啜著茶,專注到眼觀鼻、鼻觀心,旁邊的事都沒辦法打擾到她。可惡啊!他到底還要看著她多久?雖然沒和他那對炯炯有神的眼眸接觸,但她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,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過度詭異的注視。他究竟想怎樣?有話就快說,想問什麼就問啊!一語不發地盯著她猛瞧,這……這算什麼?!突然之間──「你好像還欠我一頂貝雷帽。」唐烈放下茶杯,覷著她膝上的編織品,唇角似笑非笑。駱以芳心跳一百,自然而然地記起兩人的過去,他曾經鬧著她,要她把在編織課上所織出的貝雷帽送給他。那時,她的心因他急進又火熱的追求悸動不已,雖然害怕他帶來的失控感,卻在那樣的昏亂中感到一絲絲被寵愛、被重視的甜蜜。那一切是一場夢啊!如今夢已醒,剩下的東西竟教她如此難堪。「我……我沒有欠你什麼……」那頂貝雷帽她早已織好,但兩人的關係一夕之間改變,她怎麼還能送給他,讓他笑話呢?唐烈的目光沉了沉,微抿著唇不知在思索什麼,一會兒又問:「那件看起來像毛衣的東西,是要織給我的嗎?」駱以芳有點「此地無銀三百兩」地把東西藏到身後,訥訥地說:「你要毛衣還不簡單,只要有錢,各家品牌的毛衣等著你挑,用不著誰織給你。」「可是……」他略略沉吟,黑瞳中迅速地閃過什麼,沙啞地說:「我就是想穿你織的這一件,不行嗎?」嗄?!什麼意思啊?駱以芳被他古怪的態度嚇到了,怔怔然地說不出話,臉蛋也在他的注視下染開兩朵美麗的嫣紅。唐烈由著駱以芳發呆,為自己再倒一杯紅茶,慢條斯理地放入兩片檸檬後,才又平靜地說:「明晚,我要你陪我參加一個晚宴。」駱以芳仍是定定地瞅著他,紅唇微張,沒出聲。他再次顯露似笑非笑的神情,淡然啟唇,「那個宴會是由盛康集團舉辦的,專業造型師會為你打點一切,我要我的女伴一出場,就能抓住所有人的目光。」駱以芳當真說不出話來了。她模糊地想著,他帶她赴宴,要她打扮得光鮮亮麗,其實只是為了炫耀吧?就算真是如此,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,不是嗎?脆弱地咬咬唇,她垂下玉頸,再次專注地啜著變冷的茶,沒瞧見唐烈注視她的雙目中,緩緩漫開的暖潮……

[ 本帖最後由 s8522228 於 2007-10-4 08:03 PM 編輯 ]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8:03 PM

第九章

駱以芳在一群專業造型小組的「擺弄」下,柔如黑緞的長髮被高高挽起,露出細膩的玉頸,帶著媚人的風情。

她的五官原就十分秀美,又經過化妝師巧手妝點,粉嫩的肌膚像能掐出水來,美麗的眼睛深邃迷人,而櫻唇鮮嫩欲滴,徹底展現了她的魅力。

當唐烈看見她身穿珍珠白露背禮服的模樣,一股熟悉的騷動立即在體內奔馳,突然之間,他有些後悔帶她去參加盛家的晚宴,她的美麗只屬於他一個人,對任何將視線停留在她身上的男人,他都有股可怕的衝動,想要挖掉對方的眼睛!

好矛盾啊……他磨磨牙,實在快敗給自己了。

駱以芳做到他所要求的,一挽著他的臂膀走進晚宴會場,立即嬴得在場男士熱烈地注目,和其它女人好奇、嫉妒的眼光。

她微揚著下巴,專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,根本沒發覺身旁男人矛盾至極的心理。

她不會讓唐烈丟臉的,就算明知道會場裡有許多人正在竊竊私語,談論著關於她的八卦,拿有色眼光看待她和唐烈之間的關係。面對這種難堪,她會咬著牙撐過去,絕對不會在眾人面前示弱。

另一邊,盛康集團的人見到她出席,似乎敢怒不敢言。

畢竟唐烈挾著香港那邊雄厚的集團勢力,動向十分受到矚目,而駱以芳如今又在他的勢力籠罩之下,講白一點就是「他的人」,在商言商,他們可不想得罪唐烈。

宴會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,小型交響樂團在角落演奏著好聽的曲調,許多老闆領著底下的子弟過來跟唐烈敬酒、寒暄,直到這時,駱以芳才曉得他的財力和背景有多麼雄厚,足以睥睨在場所有人。

他的手臂一直環在她腰上,有時她覺得實在抱得太緊了,試著掙扎了幾下,他不放鬆就算了,還會瞇起那對黑幽幽的眼,斜睨著她「可笑」的舉動。

今夜的他真的有些不一樣。

至於哪裡不同,駱以芳一時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好像……看她的眼神多了些什麼,奇異的火點在深處跳動,讓她心跳不由得加快。

也好像……嘴角的弧度多了抹溫柔,讓她百思不得其解,想破了頭也弄不明白,只能告訴自己,一定是看錯了。

總而言之,今夜的唐烈像一道詭異的謎題,她越想解開,只是越讓自己陷入困境。

貼在他身邊,感受他環在腰間的力量,以及裹在文明表象下的強悍體魄,駱以芳在心中悄悄歎氣,卻無能為力,一切都由著他去了。

就在這時,門口傳來一陣騷動,引起眾人的注意。

駱以芳跟著望去,看見兩名工作人員正忙著攔住試圖闖進的不速之客。

而這位不請自來的人,竟然就是駱慶濤!

她幾乎認不出父親來,因為印象中的父親永遠精神抖擻、神情凌厲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但如今在那兒和工作人員拉拉扯扯的男子,頭髮花白、不修邊幅,完全顯露出老態,還不怕丟臉地叫囂著──

「混帳!不要攔著我!你們這群王八蛋!唐烈,你給我滾出來,他媽的,你給老子滾出來!」

「不要攔我!唐烈,你把我搞垮,我也不讓你好過!他媽的──」

駱以芳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。

自從被父親趕出駱家、斷絕父女關係後,她一直聽從唐烈的安排,乖乖待在別墅裡,平常出門也只是到療養院去探望母親,再加上她不愛看電視,也不關心商場上的消息,完全不曉得父親的事業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。

「爸……」駱以芳下意識地喚出,雖然她和駱慶濤一直不親,又被斷絕了關係,但見他落魄到這種地步,淚水仍模糊了視線。

唐烈受到她的心緒影響,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。

「他和你已經沒關係了。」這小女人的心腸幹嘛這麼軟?她被打、被罵,甚至被趕出駱家,還要認那老傢伙作父親嗎?!

駱以芳想衝過去,但摟住她纖腰的手臂如何也不肯放。

「你想幹什麼?」唐烈雙目沉了沉,有些咬牙切齒地問。

「唐烈,我爸爸他……你放手,讓我過去啊!」「不放。」他下顎緊繃。「拜託你,我求求你……」眨眨眼,她又要哭了。「求也沒有用。」他狠心地說,雙目都快要噴出火來,「他現在一副發了狂的樣子,你過去幹什麼?!再去挨打嗎?!」「不是的,但是他──」就在兩人迅速交談之際,駱慶濤終於發現唐烈的身影,又瞥見駱以芳被他抱在懷裡,想起唐烈加諸在他身上的種種恥辱,瘋狂的怒火猛然間爆開。駱慶濤大吼一聲,不知從哪生出來的力氣,竟一把推開攔阻他的工作人員,筆直地往唐烈衝了過去,現場立刻尖叫聲四起。「要死大家一起死!」駱慶濤瘋狂地大叫,手裡竟多出一把槍。砰地一響!「不要──」駱以芳眼中充滿驚懼,腦中一片空白,許多事不容她多想,只能夠憑著直覺行動。她反身撲向唐烈,力道之大竟將他整個人推倒在地,四周的尖叫聲在瞬間衝到最高點,差點把屋頂震飛。但唐烈聽不見了。他耳中嗡嗡作響,什麼聲音也傳不進去,因為一片殷紅急速地從駱以芳的背部漫開,染紅了她的禮服,也染紅了她潔嫩的肌膚,把他深黝的眼瞳也染成紅色。「以芳!」抱住那纖弱得教人心疼的身軀,唐烈痛苦地吶喊,徹底嘗到心被狠狠擰碎的痛楚。後背爆開可怕的疼痛,像是燒得通紅的烙鐵,重重地往她肩頭印下,痛得她想大叫,但喉嚨不知為什麼竟擠不出聲音。好痛、好痛……為什麼會這麼痛……「她怎麼樣了?!她在喊痛,該死的!你們聽見沒有?!難道你們的動作就不能再快一點?!」「唐先生,請你冷靜一點。」「該死的冷靜一點!不要跟我廢話,我要你救她,全力搶救,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救回來!」「請你不要這麼激動,已經有醫護人員在處理傷勢了,唐先生,請你先出去,你繼續待在這裡只會妨礙我們。」駱以芳模模糊糊地聽見對話,她認得唐烈的聲音,卻第一次聽見他用這麼暴烈、這麼衝動的語氣咆哮。剛開始,她混沌的腦子還搞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緊張成這個模樣,直到不知誰的手碰觸到她後肩的傷,讓她再次痛得呻吟出來,才恍恍惚惚地記起,是她受了傷,被送進醫院的急診室。向來冷靜、沉穩的唐烈之所以會如此暴躁,顛覆了以往在她心目中的形象,全是為了她嗎?好痛……她的呼吸一下長、一下短,疼得額頭都滲出冷汗,也沒有力氣去思索太複雜的問題了。那咆哮聲仍在耳邊迴響,週遭似乎亂成一團,駱以芳的意識越飄越遠,終於完全沉浸在黑暗中……宴會廳門口傳來騷動,不速之客跑來鬧場……那人是……是父親……他變得好憔悴、好狼狽,是她從未見過的……她想過去,但是掙脫不開腰間的禁錮,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她,不讓她行動,然後,父親突然擺脫攔住他的人,猙獰無比地衝了過來……他手中多出一把槍,槍口對準唐烈──要死大家一起死!「不──啊……」駱以芳猛地從夢中驚醒,一下子動作太大,不小心扯痛了後肩的槍傷,秀眉忍痛地輕蹙。「以芳……」低啞的男性嗓音略微遲疑地喚著她,彷彿屏息許久,怕眼前只是一場好夢。她眨了眨眼,迷濛的眼眸一拾,接觸到唐烈深幽、熱烈的目光。她胸口一震,腦子更加迷糊了,不懂他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她,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水晶製品。「以芳!」唐烈又喚了一聲,同時握住她綿軟的小手,終於確定她是真的醒過來了。她反射性地想撐坐起來,不意又扯痛傷口,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。「好痛……」「不要亂動,乖乖躺著,別動。」唐烈緊張無比地扶住她的肩,讓她平躺下來,跟著又小心翼翼地調整好枕頭,不讓她的傷口被壓迫到。四周的擺設很陌生,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,駱以芳不用問也知道,她正在醫院裡,因為宴會上的那個意外。「我……我睡了很久嗎?」她虛弱地問,小手感受到他掌心的力量和熱度,胸口緊抽了抽。唐烈傾身專注地望著她,薄唇掀動,似乎有許多話要說,但最後卻淡淡地回答:「還好,十幾個小時而已。」但這十幾個小時裡,每分每秒都折磨著他的靈魂、撕扯著他的心,讓他提心吊膽,吃不下任何東西,也完全無法合眼休息。駱以芳察覺他異樣的神情,又見他眉心捺出細細的紋路,下顎甚至都冒出青髭,那古怪的感覺在心中逐漸擴大。他該不會……一直守在她床邊吧?這個想法讓她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,明明曉得不能再傻傻地編織夢想,以為他也會愛上她、對她用真感情,但她還是無法克制自己的思緒,作一些不著邊際的美夢。「你會渴嗎?要不要喝水?」唐烈問著,不等她回答就自動倒了杯溫開水,將杯緣湊近她的唇,打算餵她喝水。「我自己來就好。」蒼白小臉終於浮現極淡的兩抹紅嫩。「把嘴張開。」他根本不理會她的話,輕扶著她的頸。駱以芳沒力氣抵抗,儘管心跳得怦怦響,仍乖乖張開嘴,讓溫水徐緩地滑進喉中,滋潤唇舌。她慢慢地把水喝光,感覺男人熾熱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臉上,害她不由自主地想避開他的探索,不敢和他四目交接。有什麼東西悄悄改變了嗎?她疑惑地輕蹙眉心。喝完水後,唐烈小心翼翼地放下她,抽出面紙幫她擦拭雙唇和下巴,動作虔誠溫柔。「唐烈……」「嗯?」「你、你沒事嗎?」這話自然而然地問出,她實在被他搞糊塗了。唐烈沉默了好幾秒,再開口時,嗓音裡多了一分壓抑。「為什麼?」她不明就裡地眨眨眼,虛弱的模樣看起來仍像隨時會暈過去。「什麼為什麼?」「為什麼要撲過來替我擋子彈?」他的手掌緩緩地撫上她的臉頰。駱以芳的鼻息不由得變濃,咬了咬唇,細聲囁嚅:「我不知道……」「你知道的。」唐烈輕輕扣住她的下巴,不讓她逃避。駱以芳有些不知所措,她隱約地感覺到,深藏在心裡的秘密就要被挖掘出來,那讓她惶惑不安極了。「你別問我,我真的不知道。」好心一點啊,請不要揭穿她心中的秘密,如果把感情坦然呈現,結果只會傷得更重。她內心無聲地乞求,卻聽見他清楚地說:「以芳,你心裡再明白不過,那是因為你還愛著我。」「沒有!不是這樣的,我、我沒有……」她的小臉變得更加蒼白,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充滿驚懼。「你愛我。」他堅定無比地重申。「我……我沒有……」唇瓣輕顫,一層薄霧隨即濡濕她的視線。「你愛我。」唐烈的語氣已近乎逼迫,硬是要她坦然地承認感情。「你……你……嗚……」太可惡了!他怎麼可以這樣?她不想承認的,為什麼非強逼她不可?她的嗚咽聲更響,又氣又羞又自厭地嚷著:「我不要愛你!我不要愛你!我不要、不要、不要啊──」「以芳!」唐烈的心震動起來,捧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,俯下頭吻住那張楚楚可憐的軟唇,成功地封住她口是心非的話。駱以芳感到無比難堪,被窺探的心意幾乎教她無地自容,一時間忘記身上有傷,不禁在他懷裡掙扎起來。這一妄動,果然再度扯痛傷處,痛得她瑟縮身軀,淚水更是撲簌簌地流個不停,像是受了天大的痛楚和委屈。「以芳?!」唐烈嚇了一大跳,連忙鬆開擁抱,英俊臉龐顯得十分緊張。「好痛……嗚嗚……你、你走開,不要碰我,走開啦……嗚嗚……」她的臉蛋紅通通,眼睛也紅通通,哭得像個小孩子。見她這模樣,唐烈心裡泛開熟悉的疼痛,他沒走開,反倒抽出面紙替她擦拭淚水,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。「乖,別哭了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,別哭了好不好?」他從來不道歉的,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,用如此溫柔又憐惜的語氣對她說話,他……他到底想怎樣嘛?!駱以芳的心裡亂七八糟,想狠狠地推開他,不再任由他傷害自己,但又不爭氣地眷戀起他難得的溫柔。粗糙溫暖的指腹滑過她粉嫩的肌膚,引起細微的戰慄,她怔怔地望著他,聽見他又說:「你在起居室和霜姨說的話,我全都聽見了,你還是愛著我,儘管我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……你還是愛我。」心臟怦怦跳,駱以芳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,躲著一輩子都不要再見他。頭一甩,她惱羞成怒地輕嚷:「那……那從這一刻開始,我決定我……我不要愛你,嗚……我不愛你了,可以了吧?!」「不可以!」唐烈瞇起俊眸,答得斬釘截鐵。要不是顧慮到她身上有傷,太過用力肯定會弄痛她,他真想牢牢地抱緊她,用無數的熱吻和撩人的愛撫,誘哄她承認一切。「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?!不愛你也不行嗎?!你可以得到我的身體,但我的感情由我自己控制。」事實上,她根本無力控制。「我要你愛我,而且,你也的確愛著我,要不然你不會奮不顧身地為我抵擋危險,不會背著我對霜姨承認內心真正的感情。」唐烈俊美的五官有些扭曲,說得咬牙切齒。這小女人跟他鬧什麼彆扭?!愛他就愛他,感情怎麼可能說收回就收回?!把他當作三歲小孩啊?!駱以芳被他具體提出「左證」大大地將了一軍,臉蛋漲紅,咬咬唇竟不知說什麼好。胸脯起伏劇烈,她吸吸鼻子,鼻音好重地問:「你到底想怎樣嘛?」他專注又深沉地盯著她,彷彿在思索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。輕扣她下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撫上她微張的唇瓣,感覺她的氣息變得濃重,他雙眉微挑,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,低沉地說:「我們結婚。」嗄?!什、什麼?!他的嘴唇掀動了兩下,究竟說出了什麼?!「我說,我們結婚。」原來,她不是想而己,還下意識地問出疑惑,而他也再一次重申,微沉的嗓音清楚無比地鑽進她耳朵裡。那好短、好簡單的一句話,卻把她整個人震得傻呼呼,彷彿在瞬間化作石雕像,動彈不得了。

[ 本帖最後由 s8522228 於 2007-10-4 08:05 PM 編輯 ]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8:06 PM

第十章

駱以芳完全搞不懂唐烈在想些什麼。

結婚?她和他?!

他是在戲弄她,故意要看她笑話嗎?

從昏迷中醒來後,她在醫院又住了一個禮拜,恢復狀況還不錯,跟著就被唐烈接回別墅裡靜養,醫生每隔兩天會過來探望她一次,而霜姨則是一天按三餐外加消夜幫她進補,說她失血過多,一定要注重飲食的調養,才能將失去的元氣全部補回來。

這些天,唐烈就像一塊超級強力的牛皮糖,緊緊地黏在她身邊,怎麼趕也趕不走。

她吃飯,他陪她一起吃,不僅如此,還又哄又纏地要她把霜姨準備的補品全吃進肚子裡,想起他「逼迫」她吃東西的方式,每每教她臉紅心跳,實在拿他沒辦法。

她要睡覺,他也陪著她,有時坐在床邊的沙發上,有時則上床抱著她一塊躺下,他沒試著佔有她,而是單純地摟著她的腰,像保護著珍貴寶物般護在胸前。

她躺累了,想出去庭院坐坐,曬曬難得露臉的冬陽,他也不放過她,常是要霜姨準備好熱茶和點心,然後親自將她抱了過去,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柔軟舒適的椅子上,再不然,就是乾脆坐在他大腿上,讓他攬在懷裡。

更惡劣的是,她每天洗澡,他也死皮賴臉地跟進浴室裡,害她又羞又氣,偏偏再多的抗議對他一點效用也沒有……

此時,浴室的門被推開,唐烈把剛沐浴完畢,渾身散發出清雅香氣的駱以芳抱了出來。

她身上的水珠都已經拭乾了,裹著一件寬大的浴袍,露出頸部以下部分的嫩肌和兩條秀白的小腿。

唐烈讓她在大床上坐著,拿起早已備妥的連身睡衣要替她換上,她小臉暈紅暈紅的,一手扯住浴袍的前襟,美眸裡透出哀怨。

「我自己換,你、你是大忙人一個,不要一直杵在這兒啦!」對他連日來的「貼身服務」,她已經快要受不了了。

唐烈濃眉挑了挑,依然故我地說:「我底下有其它經理人幫忙,公司的事不需要我費心,我就是要杵在這裡,哪兒都不想去。」

「你、你……」吼!講了也是白講!駱以芳雙頰氣鼓鼓的。

「把睡衣換上才能好好躺著休息。」他動手脫起她的浴袍。

「啊?!不要啦!我自己來,你、你別過來──」她躲啊躲的,浴袍還是被他輕鬆地扯掉,露出大片春光,害她小手東遮西掩的,跟剛才在浴室裡發生的情況一模一樣。

唐烈動作迅速,怕她著涼,一下子就為她套上柔軟保暖的睡衣。

駱以芳的臉蛋火熱得可以,一從他的掌握下溜掉,立刻躲進羽毛被裡,還故意別開臉不看他。

可惡的人,就只會欺負她而已。她決定不和他說話,就算他一直賴在床邊不走,她也不和他說話。

見她賭氣地嘟起紅唇,唐烈忍不住傾身過去,重重地啄吻那點可愛的朱紅,把她吻得瞠大了眼睛瞪他。

「你──」駱以芳掀唇想罵人,一時間找不到「佳句」。

「我怎樣?」

對!她不和他說話!輕哼一聲」小臉轉開。

唐烈卻慢條斯理地開口,「有件事你或許有興趣知道。駱慶濤經過審訊和評斷後,已被送進精神科作長時間的治療和觀察。」

「啊?!」駱以芳迅速地調過頭,直勾勾地望著他。

抿抿唇,她內心掙扎一會兒,還是妥協了。

「他……他的狀況很糟嗎?」

雖然己被逐出駱家,雖然駱慶濤對她們母女都不好,但是她的本性溫和又重感情,還是沒辦法冷漠地看待這些事。

唐烈沉吟了幾秒才回答:「不會有什麼事,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就好,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一筆勾消了。」

聞言,駱以芳的心臟咚咚震跳兩下,她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唐烈,似乎覺得不可思議。

「為什麼……」她幽幽地問。

他的目光沉了沉。「不為什麼,突然沒勁了,就這麼簡單。況且,我已經把他打擊得夠徹底了。」

駱以芳下意識地咬唇,思索著他的話,對他的決定感到淡淡欣慰,也為自己和他之間的情況感到淡淡憂傷。

她真的摸不透他的心啊!

如今,他放過父親一馬,之前還在醫院裡對她求婚,完全不顧及她的答覆,就片面決定等她身體轉好,兩人就要舉行婚禮。

他一定要這麼霸道又詭異嗎?

突然間,唐烈重施放技,又一次親吻她的紅唇。

不過這次的吻與剛才的啄吻全然不同,他固定住她的臉,不讓她有機會閃避,雙唇印在她的唇上,以無比的耐心誘哄著、吸吮著、摩挲著,要她為他輕啟檀口,允許他更進一步的探索。

「唔……」駱以芳暈眩不己,細碎的呻吟逸出喉間,也讓他的唇舌順利地鑽了進來,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起來。

「以芳……以芳……」他歎息著,雙手貪婪地鑽進被子裡,撫上她曼妙的身體,在腰間逗留,又緩緩滑入睡衣的襟口,愛撫她綿軟的胸脯。

「你、你可惡……我不要、不要……討厭……」駱以芳扭動身軀,秀麗的眉蹙起,兩頰的顏色越來越紅,體溫也越來越高。

「對,我很可惡。」唐烈大方地承認,也大方地享受逗弄她嬌軀帶來的歡愉,熱唇磨蹭著她的柔唇,低啞又說:「我這麼可惡,又動不動就欺負你,你還是愛我,愛得不可自拔,對不對?」

「不對,我才沒有……」

「愛說謊的女孩,這是你自找的,不給你一點懲罰,你是不會懂得誠實的美德。」

「你想幹什麼?!」驚懼一下子揪住心臟,美眸清亮地瞅著男人英俊得過火的臉龐,被他那抹邪惡誘人的笑容蠱惑了。

「你說呢?」他不答反問,突然一把掀開羽毛被,健壯身軀覆在她嬌嫩的身子上,控制合宜的力道完全沒有壓痛她。

「我是病人耶,你、你起來啦!」駱以芳雙手貼在他胸膛上,原是要推開他的,但柔軟掌心下的男性胸肌如此結實,她感受到他左胸強勁的跳動和溫熱,呼吸跟著又亂了。

「說你愛我。」唐烈用鼻尖輕階著她的臉和玉頸,還不斷往下,咬開她睡袍的前襟,親吻更多的美好肌膚。

「哼……不要……」她發出小貓咪的叫聲,小手回防想要扯住睡袍,卻被他兩隻大手分別握住,按在大床上。

他審視著她傷口恢復的狀況,微微牽唇,「以芳……你已經可以跟我一起來做那些愛做的事了。」

他湊唇愛憐地親吻著她的傷,在那粉紅色的傷處灑落無數的蜜吻,彷彿這麼做,她的傷就會在下一秒消失不見,讓她迅速恢復健康。

「唐烈……你、你弄得我好癢,討厭……」

他低低笑著,趁機拉開她的睡袍,讓那晶瑩美麗的胴體完全呈現在眼前。

「說你愛我。以芳,我要你說。」他扣住她的雙腕,騰出一手愛撫著她豐美的胸部,享受著那豐盈的觸感,也為她帶來戰慄的快感。

「我唔……我不……哈啊啊……」否認的話剛要擠出唇,她突然輕叫了聲,因為男人的手指捏揉起她的乳尖,用指上粗糙的硬繭欺負她的柔軟。

「你就是要惹我生氣才開心嗎?」唐烈的氣息略略粗重。

「你走開啦……嗯哼……啊……」駱以芳的臉蛋紅通通,都快冒出白煙了,嬌軀在他甜蜜的折磨下扭動得像條蛇。

「說你愛我。」他就是非逼她說實話不可。

「嗚嗚……」

唐烈的目光變深,大手慢條斯理地往下移動,滑進她大腿內側,開始進行另一波的「酷刑」。

長指在誘人的女性密林裡尋到那顆極度敏感的珍珠,緩緩地來回摩擦、逗弄、輕捻……

「哈啊啊──」駱以芳像渾身通了電,猛然間弓起身子,她下意識地想併攏雙腿,但他強悍的臂膀硬是擠了進來,不讓她如願。

折磨還沒結束,唐烈乾脆用大腿頂開她的雙膝。

他半跪在她雙腿之間,一邊玩弄著她的珠核,勾引出晶瑩剔透的春潮,一邊用中指緩緩探入那粉紅細嫩的蜜徑,埋在緊窒溫暖的甬道中恣意挑逗、旋轉。

「烈!啊、啊啊──」好痛苦,因為渴望得到更多而感覺極度痛苦,駱以芳攀住他開始抽插的健臂,全身肌膚泛開瑰紅,無助極了。

唐烈詭異地一笑,在她敏感的耳邊噴氣,「想要嗎?以芳,我可以給你更多,讓你得到一切,但我要親耳聽你說,說你愛我,愛到不可自拔。」

「嗚嗚……」他好壞、好壞……怎麼可以這樣逼她?!

「真的不說?那……我不給你了。」

長指抽出濕潤的花徑,駱以芳在瞬間感受到可怕的空虛,比剛剛那種渴望更可怕,像要將她整個人推入萬丈深淵,又像要硬生生把她整個人撕裂,讓她在無邊無際的寒冷裡瑟瑟發抖。

「嗚嗚嗚……」她皺著紅通通的小臉哭得好傷心,覺得無比的委屈和難過。「你你……嗚嗚……」

她上氣接不了下氣地嗚咽著,好費力才擠出可憐兮兮的聲音。

「你又不愛我……嗚嗚嗚……為什麼非要、非要強迫人家說愛你?嗚……就算我愛你,那……那也是我自己的事,我不要說給你,我才不要說,我、我……嗚嗚……我不要理你……」

唐烈的濃眉突然挑得老高,看她哭得這麼傷心,熟悉的疼痛在左胸蔓延開來,無法抑止。

「要是我愛你呢?」他為她擦去淚水,要她的眸光對準他,「你願不願意承認心裡有我,一直都愛著我?」

駱以芳以為自己聽錯了,可是……要是她沒聽錯呢?他剛剛問她什麼?!

「你……你說什麼……我沒聽清楚……」淚水仍掛在雪嫩的臉頰上,她的眼睛迷迷濛濛的,浸在水霧裡的黑眼珠閃爍著希望的火花。

唐烈瞇起俊目仔細地盯著她,再一次鄭重地問:「我說,如果我說愛你,你會不會大方地承認愛我?」

眼淚忘了掉了,駱以芳的心臟咚咚大響,好一會兒才破碎沙啞地問:「那麼……你、你愛我嗎?」

唐烈的雙眼瞇得更細,甚至連眉峰都蹙起來了,平靜地說:「你不知道我愛你嗎?」

「啊?!」

「啊什麼啊?!」他瞪著她,「我那天在醫院跟你求婚,說等你傷好了,我就要盡快舉行婚禮,我這麼做,你還不曉得我的心意嗎?!」

「什、什麼心意……」她傻呼呼地問。

「笨蛋!當然是我愛你。我愛你,所以才會跟你結婚啊,我要是不愛你,幹嘛沒事找事做,硬要拖著你進禮堂?!」他像是被氣到了。

「嗚……你不說,我怎麼會知道嘛?」凝聚的淚水又開始奔流,不過這一次是喜極而泣。

老天!他說他愛她!他愛的是她啊!

駱以芳覺得這一切像夢,心中燒著熾火,她低歎了聲,整個人突然撲進他懷裡,雙手緊緊攬住他的頸項。

「你可惡!太可惡了!你心裡明明已經愛上我,偏偏不說,我怎麼會知道?!嗚嗚嗚……壞人啦……」

教她一顆心就這麼吊在半空中,前不著邊、後不著岸,只能不斷地猜測他的心思。他真的太壞、太壞了,可是啊……她就是無法控制地愛上這個大壞人呵。

唐烈擁住她柔軟的嬌軀,嗓音嘎啞,「對,我壞,那你還愛不愛?」

「嗚……你、你明明知道,我愛上你之後就再也沒辦法收回感情,就算你欺負我、騙我,我還是愛你啊……」

誰教她這麼不爭氣又死心眼,一旦付出感情,身心淪陷在他布下的情網裡,就如何也掙脫不了。

駱以芳收攏藕臂,將他抱得更緊,連聲輕嚷:「烈,我愛你、我愛你、我愛你、我愛你呵──」

得到滿意無比的答案,男人輕易地尋找到她的唇,張開口深深地吮住她的美好,吞噬她的幽香。

「以芳,我要讓你燃燒起來,為我燃燒,我要你像我渴望你一樣地渴望我,讓你在我身下迷醉、瘋狂……」

「烈……」她輕歎,與他唇舌交纏,深入彼此口中,大玩追逐的遊戲。

後肩那道傷痕似乎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了,因為她全心愛戀他,每個細胞都在吶喊著要他填滿、充實。

「愛我,烈……我要你愛我,用力抱緊我,求求你……」駱以芳媚眼如絲,四肢磨蹭著他、糾纏著他,逗弄得唐烈粗喘不已,幾難把持。

他迅速地起身將衣褲脫掉,重新回到她身邊,先給她一記綿長又熱烈的深吻,吻得她全身虛軟。

而後,扳開她修長的腿,讓早已傲然昂起的男性沾染她腿間的蜜潮,潤滑著那處火熱。

「嗯哼……烈……」她渴望著、期待著。

「我愛你。」吐出美麗的愛語,他臀部一沉,將猛烈的力量灌入她體內,瞬間充實了她。

「哈啊啊──」這滋味太銷魂、太美妙了,駱以芳雙手緊緊攀住他,拱起腰迎向他的深入,氣喘吁吁地喃著,「烈,你好強、好熱……啊啊……」

他積極地律動起來,埋在她的細膩和緊窒中恣意妄為,讓兩人最敏感的地方狠狠地、一次緊接著一次地摩擦,引起燎原大火,燃燒著彼此。

「我不放過你的,以芳……我要你,完完全全的你,你是我的,誰也搶不走,永遠只能屬於我。」他霸道又狂妄地說著,激烈的佔有讓底下的小女人嬌啼不斷。

「烈……啊、啊啊……哈啊啊……」

「我在這裡,在你裡面,深深地佔有你,也被你緊緊包含著,以芳……你感覺到了嗎?我在愛你,一次又一次地愛你……」

「嗚……」

她當然感覺到了。駱以芳又哭又喊,他的一部分變成堅硬的烙鐵,深深地在她體內留下不可磨滅的愛情印記。

是的,她屬於這個男人,愛上他,又被他所愛,還有比這更能被稱為「幸福」的情況嗎?

「我愛你……」她心醉神馳,承受著一波波強悍的熱情,享受著他豐沛無比的給予。

她的空虛在他的擁抱下被驅逐。

她的身心因他的給予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實。

她愛他,也得到了他的愛。

他愛她,以溫柔的心證明了一切。

她想,如果他願意買一束美麗的玫瑰給她,再一次求婚,她會點點頭,然後開開心心地嫁給他,當他一輩子的親親老婆……
作者: s852222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8:08 PM

乎...總算貼完了...
發現到...之前不能貼是因為...有亂碼的字...= =\\\
如果有人發現之前貼的文章  章節有怪怪的(就是感覺連不太起來...)
請跟我說喔~我會回去修+補的

作者: yichins    時間: 2007-10-4 09:56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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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map8    時間: 2007-10-4 10:22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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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smallnor    時間: 2007-10-4 11:03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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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治裴    時間: 2007-10-5 11:51 AM

果然愛是世界上最好的武器啊
可以讓惡魔找回自己的心:03:
作者: weixiao_567    時間: 2007-10-5 12:02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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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rong9    時間: 2007-10-5 12:48 PM

不錯看也很感動人心
非常感謝大大的分享
作者: my-my-0    時間: 2007-10-5 08:04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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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huanghsinyin    時間: 2007-10-5 10:08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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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ericalacala    時間: 2007-10-5 10:23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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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大頭無知    時間: 2007-10-6 12:16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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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冷影緋    時間: 2007-10-6 01:15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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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zoya    時間: 2007-10-8 09:48 PM     標題: 回復 #12 s8522228 的帖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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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mrses    時間: 2007-10-9 04:31 AM     標題: 回復 #18 weixiao_567 的帖子

=  =+一直嘿嘿也要不要忘了謝謝大大的分享唷!
作者: music0919    時間: 2007-10-9 08:49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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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angelali0120    時間: 2007-10-9 10:45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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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ruby01    時間: 2007-10-9 11:43 AM

感覺結局似乎怪怪的~~沒有後續!!
作者: si4246    時間: 2007-10-9 12:39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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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cathya    時間: 2007-10-9 05:22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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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ostlovesky    時間: 2007-10-11 02:11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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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jokel    時間: 2007-10-11 03:57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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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ike0429    時間: 2007-10-11 09:23 PM

謝謝分享~~~


作者: 雲說    時間: 2007-10-11 09:28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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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相思紅豆    時間: 2007-10-12 02:20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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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fall_mi    時間: 2007-10-15 10:13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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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sandra8821036    時間: 2007-10-15 11:30 AM     標題: = 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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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ostlovesky    時間: 2007-10-16 10:12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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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昱衡    時間: 2007-10-16 05:46 PM

點進來才發現這篇好像看過了
還不錯看呢!
作者: Fanny_free    時間: 2007-10-16 08:34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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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ansd35892    時間: 2007-10-16 09:01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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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hunter78    時間: 2007-10-21 09:49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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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泡芙喵喵    時間: 2007-10-21 11:03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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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kelly123456789    時間: 2007-10-23 03:37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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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kelly123456789    時間: 2007-10-23 03:38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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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torocat_79213    時間: 2007-10-23 06:32 PM

還不錯^^

乎 =兒=中間眼睛看得有點累= =

全部的字連在一起  看的眼睛快要痛死了= =
作者: yayawu777    時間: 2007-10-25 01:54 PM

女主真的蠻可憐的,

先收下囉,

謝謝版主分享...



[ 本帖最後由 yayawu777 於 2007-12-30 04:41 AM 編輯 ]
作者: 車子    時間: 2007-10-25 02:13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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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badsusu    時間: 2007-10-26 03:44 PM

:08: 謝謝大大的分享 還不錯看耶:03:
作者: axin1011    時間: 2007-10-26 07:16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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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vicky670224    時間: 2007-10-26 08:00 PM

真是好看,謝謝你的分享
作者: xp_kathy    時間: 2007-10-26 10:01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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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稻荷    時間: 2007-10-27 07:43 PM

~謝謝大大的分享~辛苦大大了~
作者: donna8585    時間: 2007-10-27 11:36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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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ivy_c    時間: 2007-10-27 11:48 PM     標題: 回復 #13 s8522228 的帖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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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manner912    時間: 2007-10-28 04:41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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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buttle    時間: 2007-10-28 05:16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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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ilkobe    時間: 2007-10-28 06:07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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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kinb    時間: 2007-10-31 04:46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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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sandra8821036    時間: 2007-10-31 09:16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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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達雅    時間: 2007-10-31 10:35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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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athena3355    時間: 2007-10-31 11:05 AM

蠻好看的~
劇情有點短~
作者: even36    時間: 2007-10-31 01:23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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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evelynqq    時間: 2007-10-31 03:40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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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cp302151    時間: 2007-11-5 07:00 PM

謝謝分享.....................
作者: tjcs0820    時間: 2007-11-13 11:19 PM

謝謝你的分享 :sexy_girl
作者: 路與晨    時間: 2007-11-14 12:11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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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ittleada    時間: 2007-11-14 01:42 AM

辛苦了. 謝謝分享~~~~~~~~~~~~~~~~
作者: j22403    時間: 2007-11-21 07:36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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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s8835096    時間: 2007-11-22 10:58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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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penguin76911    時間: 2007-11-22 11:22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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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S0740106    時間: 2007-11-22 08:11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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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~拉布拉多~    時間: 2007-11-22 09:14 PM

有些章節貼的怪怪的很混亂,還是感謝分享~~~~~~~~~~`
作者: balalukan    時間: 2007-11-25 11:44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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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甜甜兒    時間: 2007-11-26 10:53 AM

好看

感謝大大的分享嘍!:03: :03:
作者: 麥桿菊    時間: 2007-12-1 08:42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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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tomatowinne    時間: 2007-12-3 07:24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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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sandyhsuan    時間: 2007-12-11 12:03 PM

好好看喔,感謝大大的分享
作者: cyc555    時間: 2007-12-12 06:44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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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janafer38945    時間: 2007-12-12 11:00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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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spiritknwo    時間: 2007-12-24 12:59 AM

辛苦了~板大
雖然後面我看的也很辛苦~
但還是謝謝分享喔~
作者: sameppl    時間: 2007-12-28 12:20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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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520819    時間: 2007-12-28 12:52 PM

滿好看的~謝謝大大分享~
作者: sze312    時間: 2007-12-28 02:13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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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vovallin    時間: 2007-12-28 04:41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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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handn    時間: 2007-12-28 04:50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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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inlinna    時間: 2007-12-28 06:30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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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lee_nemo00852    時間: 2007-12-28 06:41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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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himhimlee    時間: 2007-12-28 08:49 PM

林雪兒這本書真的很好看唷
謝謝大大的分享
作者: 10005    時間: 2007-12-30 09:53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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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pandaA    時間: 2008-1-1 05:05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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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qoo8172002    時間: 2008-1-1 10:12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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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dearbilla    時間: 2008-1-10 07:01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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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莫媜    時間: 2008-1-10 08:55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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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89533410    時間: 2008-1-10 10:17 PM

一開始男主角好惡劣!!!!!味蛇麼老作那種事?????
作者: pandaA    時間: 2008-1-10 10:39 P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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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wliu286    時間: 2008-1-11 02:58 AM

很好看呵!!
真是感謝樓主的無私分享阿~~
多謝囉...
作者: ilovesofronie    時間: 2008-1-12 12:40 AM

很不錯耶~~ 感謝大大分享!!!!!!!!
作者: joludo26    時間: 2008-1-12 11:45 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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